第139章(2/2)

    她似乎再也没有当初泼辣的悍气，梗没有那些人所说的□□风骚，

    以她对族长夫妇的恨意，可以想象，她一定会再回来张家村。

    在他的心目中，张小芬一直不是个多聪明的人。只是，在与张小芬做情人前，他觉得她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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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了，当初说爱她的丈夫是如何呵斥她无法怀孕，更看到了丈夫去世后，婆婆失声质问是不是她克夫。

    如今看来，真正天真的是他才对。

    反而就像是一个刚答完题的学生，面对改卷老师，本能地畏惧，“你不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看到桓灵时，张小芬双眼亮了，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桓灵你为什么要帮我？”

    “还有公爹，没错，我不是被强迫的！是我，是我故意勾引他。因为我嫉妒啊，凭什么他们可以安稳生活？凭什么我被强迫守寡，他们却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我好恨！”

    在她是他女儿后，那叫天真。

    但此时，她却哭的如同孩童，泪如雨下，哭得狼狈不堪。

    在与桓灵对视的瞬间，张小芬似乎还看到了千千万万的人。

    “当拒绝失效时，同意便也就无从谈起。你的所有妥协，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桓灵格外期待，她会如何书写属于她的新番外。

    张小芬哽咽地说，“我早就知道张思远是张导和我婆婆的孩子，我，我故意告诉了陈导，我要让他们三人彻底反目成仇。”

    张小芬明明在笑，但桓灵却看到，她哭得好难过。

    但此时，却有一个人对她说，这不是你的错。

    她既做不了一个好的老婆，也做不了别人好的儿媳，更不是一个好的妈妈。

    张小芬曾经发誓，她一辈子都不能哭，也几十年没有哭过。

    离别当天。

    “还有那个女孩，那个被送走的女孩，她也过得不好。我偷偷去看过，她……她一直被欺负，但我没有帮她，我是个懦弱的人……”

    既然要准备出国读书，她就要先学会另一门语言，张导已为她准备数十个补课老师。

    还有张家村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都在觊觎她，因为她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所以她就是一份无主的资源，谁都可以抢占。

    一想到这两人前几个月，还在虚与委蛇互相调情，现在却要强撑着装父慈子孝，桓灵就想笑。

    张小芬的人生，一事无成，荒废半生。

    自从妈妈走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眼泪，哭没有任何价值。

    “福贵，对，还有福贵，他说要带我走，我还为生了一个孩子，”张小芬哭着哭着又笑了，“但他骗了我，他甚至不敢和公爹说他愿意娶我，所以我也要报复他，我要借公爹的手杀了他。”

    桓灵的话平静却有力，“我无法断定，这一切行为是出自于你的本性还是被迫。但是，我知道你说了很多次不。你说了不，但没有用。”

    泪水模糊了张小芬的眼睛。

    张小芬准备回a市，努力补习。

    张导听傻了，彻底傻了。

    只是因为要拍摄剩下的剧情，张导只能恋恋不舍的与女儿分开，并承诺一定会尽快完成拍摄，然后和女儿共度天伦之乐。

    “不，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两人达成一致。

    桓灵替她拉好安全带，“去到那边好好学习，总不能比张思远考得还差吧？”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张小芬哽咽了。

    “我听到他们的指责声，嘲笑声，窃窃私语，但那些人，都站在高地。他们与生俱来的优势，让他们足以无视任何困难，而鄙夷泥淖里的人。”

    毕竟，这位女士一看就很自强不息。

    那些人都在看她，却又没在看她，他们看的不是张小芬，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份活着的标志罢了。

    若是张思远也在，桓灵遗憾地想，那这三人岂不是会碰撞出更激烈的火花？

    难道不应该和张家村一般，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她？

    “我好恨，我恨他们所有人，所以我要破坏所有人的幸福。”

    然后才说，“因为我设想过千万次，你该如何破局。”

    “但你不是，你从来没有选择。你的每一此行差踏错，不如说是命中注定。无论你如何挣扎，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张小芬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不会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能读懂她的灵魂，看到她的来路。

    桓灵也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