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2)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一笑。

    她累惨了，睡得很沉。

    台上花团锦簇，云蒸霞蔚，台下风摧雨折，草木萧疏。

    “……唔！”

    你感到一点本能地恐惧。

    阳光穿过竹林，晃动交错的光影透过木格花窗，映在钟离衣袖之上。

    我该以何爱你

    他最终带走了世界树的一枝。

    阿离有自己的决断，她眷恋着过往的一切，她喜欢他，可以为他舍生忘死，奋不顾身，却也不会停留。

    “……”你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感觉到犬齿又扎进去几分，好不容易攒齐的勇气四处逃窜，你捉不住一星半点。

    ……

    钟离凝视你片刻，转开了视线。

    态度嚣张。

    他缓缓睁开双眸。

    少女的脑袋沉沉地压在他胸膛上，纤细的手指绕着几缕墨发，搭在他颈侧，呼吸均匀绵长。

    钟离没动，等她又沉沉地睡过去，把可怜的被褥再拉上来，盖住红痕交错的白皙肩头，拥着怀中软软一团，阖眸沉思。

    历史无从改变，已逝之昨日早已尘埃落定，所谓抹除不过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舞台剧，台上人粉墨登场，跌宕起伏，台下人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他不想使她为难，本不该有那些念头，可阿离曾承诺他永恒，誓言给了他纵容自己的借口。

    爱如火焰，燃烧着执着，它耀眼，灼热，可以烧穿世间所有的欺瞒和压抑。

    他说的大抵不错。

    “阿离，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她忽然动了动，很不满似的，手抬起来摸索一阵，一把拍开他的手。

    雨停了。

    钟离低头，没叫醒她，只是将被褥拉高，盖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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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抑制着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将思念落成墨，将不舍留给梦。

    “契约已成……如你所愿。”

    晨曦微露，窗外翠珠被雨水洗的油亮，绿意盎然。

    世界树的规则注定抹除离在这世间的一切痕迹，可在所有的抹除之后，一定还会有一道痕迹——“抹除”的指令本身。

    若陀曾说他性情坚韧，不为外物所移，对自己坚持的事物总是格外执着。

    他曾为这捧火落下最柔韧的灯罩。

    他的嘴唇贴着颈部弯曲的弧度，呼吸间带动的气流使伤口又烫又痒。

    “……”

    这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