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103节(2/3)

    洛婉清遥遥一笑，拱手行礼。

    利用而已，爱过他也不是什么错事，她没必要这么惩罚自己。

    皇后的眼线就在附近，然而李归玉却也毫不避讳，好像不知道眼线的存在，每日很有耐心同她说话。

    一连在张家休息了五日，洛婉清感觉自己都胖了一圈。

    秦珏的案子已经被世家推出来，敲定两日后公审。

    她可以忍。

    让他为之欢喜，忍不住靠近，伸出手，握住她。

    “那殿下的意思是？”

    听到李归玉要杀柳惜娘，张伯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殿下清醒，我还以为殿下……”

    他不能让这么像小姐的人，活在这世上。

    其实她们不像，洛婉清没有柳惜娘那种清冷锐利的气质，柳惜娘是一把刀，洛婉清就只是一把琴。

    从此之后，每日清晨早起，洛婉清便早早起来，送张逸然上朝，随后同李归玉聊一会儿，然后回到张府。

    他触碰在她手上的触感让她倍加恶心，她忍不住想起他们在江南的时候。

    张伯抬起眼眸，李归玉轻嗅了一下五石散，闭上眼睛：“连夜给宫里送消息，说柳惜娘到我这里来，要与我合作，要用张逸然诱出暗阁。我想将计就计，假意与她合作，暂时把人都撤了。等母后派人带走张逸然回暗阁，我便断了他们后面盯梢接应的人，保证母后顺利拿到张逸然，让监察司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杀了她，早晚，他会心动。

    她可以忍。

    李归玉转眸，看向台上牌位。

    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抬头一笑，温和道：“少言，你泡得茶真好喝。”

    第二日早上，洛婉清起来，走出门外，便发现李归玉把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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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归玉闭着眼睛，轻笑：“我只是想要王琴书和柳惜娘两个人命，以及，”说着，李归玉睁开眼睛，带了几分冷意，“暗阁里那个东西。”

    她每日听方圆护送张逸然时同朱雀那儿打听回来的朝堂消息，算着皇后要出手的时机。

    她目送着张逸然离开，转过头去，便见李归玉站在广安王府门口看她。

    “他有什么可保？”

    水盆撞到地上，溅了一地，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洛婉清拿着帕子擦干自己的手。

    洛婉清从李归玉府上回来，便开始疯狂洗手。

    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蛞蝓攀爬而过，让洛婉清汗毛战栗，洗了许久，她实在忍不住，猛地打翻了水盆。

    听着李归玉的话，张伯皱起眉头：“公子这样做，是为了保太子吗？”

    “所以我得杀了她……”

    他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时光，然而他越是如此，洛婉清越会清醒想起他做过的事情，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诡异的是，当柳惜娘坐在他面前时，他却总觉得是故人重来。

    李归玉喃喃。

    她若不肯放弃那张脸，就这能舍弃这条命。

    她不知道自己回头前他是什么神色，只知她回头时，对方眼中，满是冰冷。

    他说话时，垂着眼眸，总会让洛婉清有一种错觉，好像他还是江南守在她身边的少年。

    他一瞬想起方才柳惜娘坐在他对面，姿态悠然喝茶的模样。

    他说着，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