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299节(2/3)

    马车行了一会儿，便到了监察司门口，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道：“公子，到监察司了。”

    谢恒看着她眼中笑意，目光一动不动，仿佛是最认真不过的学子，悉心求教。

    洛婉清思考片刻，便点头道：“那我回去写折子。”

    “我先？”

    洛婉清看谢恒杀得红眼，笑着没出声，低头看着棋局，不觉专注起来。

    洛婉清整个人失重往前，扑过棋桌，几乎要撞在谢恒怀中时，洛婉清猛地撑在桌上，急急稳住身形，另外一只手被谢恒抓得卸力，指尖轻颤，棋子便顺势落入谢恒衣衫之中。

    谢恒抬眸看她，洛婉清，洛婉清便开始收拾棋子，思考着道：“张大人既然被盯上了，现下怕是不安全，我先跟着张大人回去，等您派人过来，我再换班回来。要是监察司没有合适的人手，我便暂且留在张府。”

    这种大事谢恒倒也没有瞒着，仔仔细细把得知的情况说了一遍后，耐心道：“惜娘还有要问的吗？”

    谢恒询问，面上笑意也有些挂不住，洛婉清一顿，想了想，她慢慢抬眼：“公子不想我留在张府？”

    “那我当怎么试？”

    洛婉清捻着棋子，思索着道：“谋者，当取之所长，乘风借势，才是应当。公子今日打扮虽是为了掩人耳目，但的确是姿容甚丽。”

    洛婉清听着谢恒语气，便意识到他想让她问谁了。

    洛婉清听他说得满不在意，却明白他既然说出口来，其实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在试探她的口风。

    谢恒面色不善：“好似也不重要。”

    “我当然想如此，”谢恒低头落棋，语气和善，“但惜娘在意张大人，我又怎敢擅自做主？一切端看惜娘心意。”

    谢恒一听这话，神色淡了下来：“既然觉得我不会说，便不必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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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不再说话，只又提了一片棋子。

    她早在书信里知道星灵去了北戎，这几日谢恒都没给她消息，好不容易亲自见了面，她自然要追问。

    谢恒不回声，只低头专注在棋盘上攻城略地，棋风狠厉，明显憋了口气。

    但一想之前一问，谢恒便断了书信，她也不敢贸然开口，试探着道：“公子觉得我还当问什么？”

    “公子不试试，”洛婉清笑起来，“又怎知不重要？”

    听到这话，洛婉清想了想，没问的只剩一个人。

    话没说完，谢恒骤然出手，拽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扯过去。

    “哦。”洛婉清点头，“那我就不问了。”

    “我想与不想，对于惜娘而言重要吗？”

    “你刚回来，便打算留在张府？”

    她摩挲着棋子，慢慢悠悠道：“我的确还是有一个想问的人，但我想公子应当不会告诉我。”

    洛婉清看见棋盘上骤然空一大片，指尖颤了颤，旋即稳住心神，只继续询问：“北边有消息吗？”

    “皮囊而已，有何稀罕？”谢恒看着她，却是道，“惜娘莫不是也如俗人一般，贪图红尘美色？”

    “人皆俗人，我又有何不同？公子把解药给我吧，”洛婉清调笑着谢恒，笑着起身，“我先带他们……”

    洛婉清得话，才从棋局中回过神，她看了一眼外面，发现是监察司后门，随即道：“公子，那要不您先回司里？”

    “我怎么知道，惜娘还有什么关心的人呢？”谢恒抬头笑笑，“两个月，问了张大人问星灵，问了星灵问兄长，问来问去问到现在，我到也不知道，惜娘还该问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