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疯狗的嗅觉果然灵敏(2/3)

    &esp;&esp;他含混地承认，声音里带着醉后的坦诚和快意，“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亲戚，和我那个控制狂一样的父亲，逼疯了。所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一起疯，好不好？”

    &esp;&esp;但在他凑得极近，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

    &esp;&esp;是一种非常清冷的，带着木质调的幽香，像雨后深山里被露水打湿的檀木，沉静，克制，却又带着一种凛然的风骨。

    &esp;&esp;沉柯的动作停顿了。

    &esp;&esp;他维持着埋首在她颈间的姿势，但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完全变了。

    &esp;&esp;那双原本因为醉酒和戏谑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灰紫色眼眸，此刻正微微睁大，眼底的慵懒和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度集中的、锐利的审视。

    &esp;&esp;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梅花冷香，因为主人的情绪激动而变得极具攻击性，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扎着她的感官。然而，预想中的触碰却没有落下。

    &esp;&esp;陈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屈辱。

    &esp;&esp;埋在她颈间的那个脑袋忽然不动了。

    &esp;&esp;沉柯的呼吸也停顿了一下。

    &esp;&esp;“我就是疯了。”

    &esp;&esp;即便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他依然能从那层层迭迭的压制中，捕捉到那一丝幽微的、却真实存在的冷檀香。

    &esp;&esp;他原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吓唬她，欣赏她恐惧的样子，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烦闷。

    &esp;&esp;他抱着陈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esp;&esp;那里的皮肤温度正常，触感也与别处无异。可当沉柯集中所有精神去感受时，那股冷檀香似乎又清晰了一点。它不像是从外部沾染的，而是从她的皮肤之下，从她的血液里，顽固地、不甘地渗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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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他像一只正在追踪猎物的雪豹，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用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属于s级oga的敏锐嗅觉，分辨着那缕转瞬即逝的香气，鼻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陈然颈侧温热的皮肤。

    &esp;&esp;它太淡了，淡得几乎像一个错觉。

    &esp;&esp;那不是任何一种花香或果香，也不是任何一种他熟悉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esp;&esp;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两人贴得如此之近，根本无法察觉。

    &esp;&esp;眼中的醉意和戏谑在顷刻间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尖锐的困惑。

    &esp;&esp;可他是一个s级的oga，他的嗅觉天生就比任何alpha都敏锐。

    &esp;&esp;那是什么味道？

    &esp;&esp;沉柯的醉意，在这一瞬间被这缕奇异的香气冲散了几分。

    &esp;&esp;那味道很淡，被什么东西强力地压制着。

    &esp;&esp;只在呼吸的间隙，偶尔泄露出那么一星半点。

    &esp;&esp;他说着，唇瓣几乎就要贴上陈然的皮肤，带着一种即将实施侵犯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