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等替身 第112节(2/2)

    听筒那边传来沈迭心的呼吸声，谭臣没有继续追问。

    谭臣转头望去，三十米高空外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落下。

    “还要多久能到，需要我给你送伞吗？”

    他不知道谭臣在雪中等了他多久才会让肩膀上都积了雪。

    比想象中的凉。

    雪越下越大，像寒风已经吹到病房内，让谭臣一阵阵发冷。

    因为沈迭心随口一句话，谭臣就要在雪里等他吗。

    谭臣喉结滚动，想问为什么，可最后只说了一个“是”。

    谭臣口中呼出热气，搓热手指后给沈迭心打去电话。

    沈迭心漏洞百出的谎言，也许是他不愿意听见的事情。

    沈迭心侧开眼，不和谭臣炽热但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对视。

    从他面前已经过去十几辆空公交车，但没有一辆是载着他来接的人。

    谭臣拉着他，默默走在铺满白雪的路上。

    谭臣：“你还在外面吗？”

    沈迭心抿了抿唇，“公交车没等到，我打车来的。”

    回音未落，对面已经提前结束了通话。

    “五个月后，我就可以走了吧。”

    寂寥风中，公交车站台的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下车的，也步履匆匆。

    沈迭心低垂着眼，手被谭臣一把握住。

    “你可以从我踩过的地方走，这样就不会滑了。”

    “风大，先和我走吧。”

    好像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如此。

    “那你路上小心点，我等你。”

    谭臣没有追问，摸了摸沈迭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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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答非所问和含糊其辞，谭臣都装作没发现。

    沈迭心：“我一会就回去。”

    拆穿之后，两个人都为难。

    谭臣：“你在哪？”

    -

    谭臣说：“你按照合同的做完就能走了。”

    如果他不来，谭臣是继续等，还是就此离开……

    谭臣转过头叮嘱，黑色外套的领口下，病号服的纹路漏了出来。

    “……我在车上。”沈迭心说，但那边呼啸的风声，比坐在公交车的窗边还要大。

    沈迭心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谭臣的回答。

    直到第二通的忙音快要结束，才传来沈迭心的声音。

    沈迭心轻轻“嗯”了一声，“我已经在回医院的公交车了。”

    “你没事就行。”谭臣语气淡然。

    谭臣的话音未落，沈迭心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尽头。

    这个熟悉的动作，令沈迭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谭臣的手是滚烫的。

    其实沈迭心很喜欢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就像一个大火盆，比暖气和空调都要暖和。

    第一通电话，沈迭心没有接。

    站台下撑伞的男人长相贵气，却已经站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

    合同……

    这样大的雪，沈迭心还在外面吗？

    沈迭心离开病房的时候，只说自己要回家一趟。

    一张精致的脸被风吹的微微发红。

    给沈迭心一点喘息的空间，也给他自己一点退路。

    “你在哪？”

    对面公交站台的广告牌里，容光焕发的林听站在年度音乐盛典的海报最中心。

    向着谭臣走来的时候，像雪中迷失方向的精灵。

    外表冷漠，但一直都热的。

    谭臣取下自己戴着的围巾，不由分说地给沈迭心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