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齐晟的步伐放慢了一些，嘴唇张合良久，最终却又闭上。

    一位是在过去满山找他的关鹤，另一位则在更久以前。

    这一刻，安慰都显得无比轻浮。

    池州渡点头：“嗯。”

    齐晟愣了片刻。

    “那偶尔看见什么时，会想起他们吗？”他静默了一会儿，轻声询问。

    在齐晟口中说出“思念”二字时。

    齐晟沉吟片刻：“你恨他们？”

    两人之间陷入片刻死寂。

    与他扯上关系，并无好处。

    “因为你对娘亲的印象越多。”父亲点了点他的心口，“娘亲离这里就越近。”

    “玄九。“齐晟有些迟疑，但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世上，有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吗？”

    “嗯。”池州渡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死了。”

    “”

    记忆陈旧到，只有记得对方一袭红衣，有一双纤细的柔夷，一笔一划教他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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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这寂静的山林很是相配，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他早已习惯自说自话，突然得到对应倒还真有些不适应。

    池州渡没有犹豫，平静道：“没有。”

    齐晟握在对方腿弯的手微微用力，心中没由来的难过：“那，会偶尔想起谁吗？”

    父亲将他心中的缺口缝缝补补，变成恰好可以容纳娘亲的模样，所以后来许多人恶语相向，他都不曾放在心里，因为这里早已被填的满满当当。

    脑中浮现出故人模糊不清的面容。

    “这就是思念啊。“齐晟偏头，朝她笑了笑，“思念二字拆开来看，都是想起的意思，若是对方未能走进你心里，又怎会总是想起呢？”

    池州渡喃喃重复道：“心里？”

    “那方才父亲为何还要让姨姨抱我？”

    “思念？”

    池州渡没有立即回应，齐晟等了一会儿，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齐晟的嗓音轻柔，像是羽毛一般时不时扫过耳朵。

    正如他的回应一般，嗓音里没有悲伤，也没有遗憾。

    “嗯。”齐晟道，“若是能有重逢之日，你是希望与对方相见，还是将他们拒之门外？”

    池州渡原本僵硬的身体不知在何时放松下来。

    清冷的嗓音就在耳畔，离得很近，带着明显的不解。

    去剑宗时，想起了关鹤。

    破天荒的，寂静的林中传来一声回应。

    看见齐母画像时，想到了更久以前。

    “不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