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乌柏拒绝：“你们试。”

    苏景辞偏过头去静静看他的手，把纸塞回裤兜，像是怕谁跟他抢一样。

    他低头看向纸包，绷着脸把纸包还回去：“谢谢学长。”

    程奕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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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辞盯着乌柏手指上的黑痣两秒，接过纸巾。

    “行，我找他们商量。”程奕嘉说干就干，退到旁边拉人进群谈。

    “没参加。”乌柏道：“事先并不打算返校，没报项目。”

    苏景辞默默拉平球衣。

    学长也有参加运动会？苏景辞悄悄竖起耳朵。

    苏景辞摇摇头，摊开湿漉漉的手掌给他看，白皙指尖坠着水珠。

    苏景辞这才注意到乌柏身上还是一身正装，发丝用了摩丝稍作固定，英俊的眉眼整个露了出来，凌厉逼人。

    从主席台后出来，第三组三千米长跑已经进行到大半，蒋群跑的最外侧跑道，遥遥领先其他人。

    苏景辞别开眼，片刻又转回来，佯装不经意地问：“学长参加了什么项目？”

    李年玉孤零零站在一旁，面容扭曲，牙齿几乎要咬碎。

    苏景辞：“？”

    程奕嘉：“……”

    就不能给张纸巾？

    程奕嘉：“……”

    苏景辞抿着唇，慢吞吞抓起片衣角：“衣服给你擦。”

    乌柏扫了眼，缓声道：“你收着。”

    “别管他，让他晾着，夏天气温高，很快就能干了。”

    算了，随便擦一擦。

    苏景辞收回视线，眼尾瞟向乌柏。

    纸巾上有淡淡的香气，和在食堂时给他用的一模一样。苏景辞看着又一张被他弄得皱巴巴的纸，心想着又错过一次藏起来的机会。

    乌柏嘴角的笑意顿在唇边。他按下苏景辞的手腕，温热的指腹从腕关节一擦而过。

    程奕嘉摇晃手掌刷存在感：“你们有看到我手上的水吗？苏学弟，不打算给我一张？”

    程奕嘉转头问苏景辞：“学弟你呢？”

    “好久没听到这么响亮的助威声了。”程奕嘉跃跃欲试：“柏哥，一会儿比赛我们也试试。”

    程奕嘉：“？”

    乌柏眼也不抬：“没有。”

    要不要这么小气？

    乌柏问道：“怎么？”

    球衣很大，袖口开到了胳膊的位置，被这么一扯，大片的肌肤从薄薄衣服下露出来，在光线不明亮的洗手台边也白的晃眼。

    ……

    程奕嘉：“……”

    程奕嘉低头，准备蹭在衣服上，乌柏从兜里摸出一包完好无损的纸巾递给苏景辞：“擦一擦。”

    观众席上，工程系的加油声没有停止过。

    苏景辞立即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