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2)

    “要害他的人，既在璇玑派，也在息梧城。”

    长剑被轻而易举地打脱手，当啷一声弹开几丈远，不知是她悲痛至极握不住剑，还是本就无意伤谁。

    曲未离呼吸都在发抖，倏而抹了一把脸上还未干涸的水渍，转身举剑刺向言昭，被云顾游闪身拦了下来。

    四周是满地狼藉，有横死的尸体，有不知谁混乱逃走的脚印，又有谁的鲜血被雨水冲刷，灌满沟渠。

    这声音听起来诚挚，但仍不足以打动天枢，何况他对自己徒弟的本事还算有信心。

    天枢尊者看着他嘴角安然的笑意，半晌，才抬起僵硬的手覆上他的眼睛。

    花前眯了眯眼：“这不难。只要息梧城传来消息，燕飞双突然入魔，屠了全城百姓和同行的师兄弟，就不由得他人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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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是想把我们引出璇玑派？这种调虎离山计，我是断然不会……”

    了无憾

    天色昏暗，淅淅沥沥下着雨。

    这是她给师兄的那只竹哨。

    半晌过后，天枢尊者忽然笑了一声，说：“漏洞百出。小子，才编的谎吧？”

    天枢顿住。在场的几人都没张口，声音似乎是从祝凌云的身上传过来的。

    天枢尊者拍了拍呆若木鸡的曲未离。

    花前扶额：你老看我，摆明了心虚不是么！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歇，燕飞双也悄然没了气息。

    只见祝凌云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块闪着光的传音令牌。

    “出此下策，实属抱歉，”言昭道，“不过燕飞双此行确是危在旦夕，我们想请您速来息梧城一趟。”

    这是……

    曲未离闻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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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凌云面色僵硬地看了一眼花前：我演得这么差劲？

    燕飞双已经没有睁眼的力气了，只是不断喃喃喊着“师父”，如同呓语。

    天枢尊者却岿然不动，神色看不出波澜。

    传音令牌沉寂了。半晌之后，对面传来悠悠的笛声，不甚动听，但与这空谷相合出了回响，袅袅不绝。

    言下之意坐实燕飞双罪名的真正后手，在息梧城。

    天枢尊者跪坐在泥泞的地面，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怀中人脸上的雨水。时而冰凉，时而温热。

    曲未离瞪大了眼，握着剑的手更紧了，颤声道：“师父，我们得去救师兄……”

    祝凌云心里打起鼓来。

    “我如何相信你们？”

    “天枢尊者。”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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