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是吗？我还以为在这近三年里，哥哥会有所改观。”

    “那你可知这丹波山上曾有一个山岳神？”

    “嗯？哥哥要放弃不杀我的想法了吗？”

    “记得我说给你的那个八俣远吗？这个就是他给的。那条我命名的小紫的大蛇，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还有一个。”哥哥指了指我的手臂。

    “哼，你整天在外面跑，当然不如我熟悉。源赖光杀妖从来都是斩草除根，若是追着残党而来也不奇怪。”

    “没有，找你随便说说话。”他接过去说。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讨厌啊。”

    “居然还有这种事吗？”

    “我在外面听了一会，看来你对他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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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自己的左手臂：“这个？”

    正当我要往后说，哥哥掀了帐篷帘子进来，肩上披着宽松的外衣。

    “但我可是最喜欢哥哥了。”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闲话到此为止。为什么源赖光退治的地方是大江山？排除他也许是对这里很熟悉等其他原因外。”

    “我只知曾为伊吹山神子的酒吞童子自行离了伊吹山，来了这丹波山成为鬼王。”

    “哥哥想知道什么？”我把手摊开来，“实话说，我对哥哥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不。只要你还可能变成那种失去理智的妖怪，我的想法就不会改变。”

    ……也算是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默契吧。

    “……总觉得有点眼熟。”哥哥说，“像是在哪里见过很多次。”

    “我对哥哥也很信任，可惜哥哥从未回应过我。”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那么，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也清楚，源赖光的心思一向不会让人轻易猜中。既然你提起这件事，我就想到了源氏确实退治过一个妖怪——你应该也听过，土蜘蛛。”

    他故意停下来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该我开口了。

    “没听说酒吞童子的故事吗？”哥哥问。

    哥哥轻哼一声：“亏你能把源氏的书翻遍都只读到这些东西。那山岳神败给酒吞童子之后，便成了他的王座。我曾亲自潜入大江山去，一直走到其边界，发现了那边——”

    “阿切你也不要在意，我没有生气，只是……”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为什么会是大江山？这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我还是知道。大江山在鬼王酒吞童子没来之前，名丹波山。”

    哥哥大概是真的找我有事，但鬼切也刚要回答我时，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最终还是鬼切向我告退，哥哥这才坐到了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