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2/2)

    “下午我要吃曲奇。”吕知先生一改话题，“还有红茶，记得三点半的时候送到书房里来。”

    “您知道那个地方？”

    “可是鬼切说，命运线不能——”

    吕知先生看都没看我一眼，随后就再次坐在了我的对面：“百年之后，你会永远记得我。”

    “在原来的故事中，你和凛一样破碎不堪，无论我怎么拼凑都没办法让你稳定下来。”吕知先生的目光幽幽地望着我，“你和凛的不稳定性，让妖力暴动的进程加快。我则利用命运线回到了这里，杀死了这里的我，进而取代他。本可以在那天晚上改变所有，但依然受到的阻碍。”

    违和感？虽说我和凛都在挣扎，但也因为这样——

    “记不记得三年前那件事？回想起来，你们脱险的时候不觉得有点违和感吗？”

    没错，三年前的法庭上，法官明确问过我，家中是否有枪一类的东西。那个人的腿上有枪伤——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能挣脱束缚，去到凛的身边。

    吕知先生的干燥的手掌贴紧了我的脸庞，拇指按住了我的眉心：“不管怎么样，事情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都很开心。”

    吕知先生的那些话，完全就表露了他自己的弱点就是我。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必再惧怕他——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我能感受到压在我唇上手指微凉的温度，甚至看清楚他皮肤上的纹理。

    静默了好一会，吕知先生才将手拿走，别过头去：“不过，事到如今目的也没了意义，爱去哪去哪，惹了事别来找我就行。”

    “……我会把先生忘了的。”我低下头说，“因为那样实在太痛苦了。”

    “前提是，先生真的打算抛弃我和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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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另当别论。”我有些得意，“如果先生真的打算抛弃我们离开东京，我也一定会将先生忘记得一干二净。”

    “……”

    “可我完全想不到怎么写结尾。”我撑着下巴看他。

    “凛已经被源氏收留了——”

    “……”

    “那个人腿上的——”

    “嘘。”

    “那么，我可以九月交稿子了吗？”

    “如果所有都按照命运进行，难道这不算无趣吗？”

    “真的？”我抬头望着他问。

    无趣——是吕知先生经常说的一个词。我能够察觉到他的眼中藏着什么，但始终猜不透。将这个世界的自己杀死……该说他疯狂，还是理智到可怕呢？

    “不行。”吕知先生拿起勺子说道，“九月你就要去上学了。还有，是你自己答应晴明要在八月底完稿，我没有参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