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2/2)

    我停住了。

    “——”

    她不由得抬起头，于是，她看到了无数根白色枝条下垂的大树。那些枝条有些粗如手臂，有些细若草根，密密地纠缠在一起，从巨大的白色树干中倾泻而出。

    枝条的白色脱落，随后是新绿。

    世界的出现，不过是河流分支。

    “开什么玩笑——”

    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残留着的仅是树的轮廓。

    ——都只是枝干罢了。

    她不由得看向了树干。

    在无数个世界，在无数个需要被神证明的世界里，渴望着全知全能的神明们——

    -

    因为枝条过于密集，她稍微抬手就能碰到。她轻轻地用手拨开那些枝条——

    难道说……

    不是因为说不下去，而是看到了她的胸口处一片血红，隐约有什么东西少了。

    自己周围再也不是雾蒙蒙的一片，而是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同时，在那些巨大阴影处，有着许多石碑。不光是刻有字，有些还画着画。

    如新生一般，枝条的白色脱落，露出新绿。

    “对那个很在意吗？”她问。

    我无奈地松开她的衣领。

    她没看我，只是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那是只对「她」的「爱」。纯粹，干净，忠诚，疯狂。唯一的遗憾是，那个神格裂成了两半。”

    她终于在那本能的呼唤下，停住了。在无穷无尽的河中，有一块小小的陆地。她为自己寻找的树的真相而迷茫，但还是决定登上那块陆地去看看。

    “神，全知全能。天地万物一瞥，人世间即是沧海桑田。异动有变，奔赴远山林莽，染尽春夏秋冬，生死心间，忘于荒途，迷途不返。”她轻声念出了一段，随后发觉有什么改变了。

    “那颗心曾经用力地包裹着神格，最终用天照所说的「爱」，编织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那条河，并不存在尽头。那些河流分支从不可窥探的高处而来，又流向了不可观测的低处。

    “你这家伙——”

    世界究竟是什么样，世界是如何诞生，又如何走向灭亡，于祂而言并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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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块陆地不过一个茅草房占地大，上面长着青草，立着一块石碑。

    “不然，这所有的一切，会进行得更顺利。”

    她快步走到了树干身边，想要伸手抓住树的轮廓，却抓空了。失落地将手收回，眼前的树却扭曲成了一个白色圆形状物。

    世界的消亡，不过是河流干涸。

    “你说……什么？”

    比起那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