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2/2)

    「神性」……

    焦躁。

    可祂没有停下。

    “这世上所有，非生即死。祂带你来这里，当然是奔赴毁灭。”

    明白了这些，我似乎也知道了为何自己会选择「源稚紫」了。可是，作为神明居然会有「人性」……居然会有善恶……

    “……这里是？”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感到手上的祂似乎被我拽了一下。

    手上的力量松开了。

    “为何把我引至此处？您有想要告诉我什么？”

    然而，这一次……

    奔赴……毁灭？

    ……已经死了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我是「她」的「……」，那么，你是……”

    虚无之海。

    啊啊……

    绝对不会错……

    虽然意识模糊了，但她说的我听到了。

    “我……不属于这里。”脚下是虚无之海的海水，就算退了一步，也能感到那异样的海水自脚心而来。

    那么「她」的「自我」，也就是我……就是「她」的「人性」了。

    ——祂要带我去哪里？

    虽然看不到，但我很肯定，就在海的那边，有什么能够将自己吞噬的存在。

    那片血红色的海，那片漆黑的海……

    为何祂要带我来这里？难道说，这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吗？

    “是「神性」。”

    在之前的无数个会接触到死亡的瞬间，我都或多或少有不甘，有难过……

    知道自己在不断地消失，所以我一头再次栽进了光怪陆离的记忆之中。

    星空开始褪去，星辰黯淡，黑暗逐渐向我袭来。

    可这一次，并不是他人的记忆……而是整个星空。我立于星空之上，四周是遥远湛蓝的天空。

    不安。

    祂没有再向前走了，似乎是在等待着我。我回头看去，那一段星辰围绕的路已经离我远去，那段黑暗淹没了我的视线。

    这样的气息……

    有什么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我看着手上的不明物体，粘稠又黑暗，只是用着力气想带我去某地。

    原来如此……

    星海在摇曳，这里美丽深邃，我却无法去欣赏。

    自己的声音模糊起来，这一次恐怕真的要结束了吧。

    畏惧。

    直到那黑暗被什么慢慢染成红色，自己也走入了一片血肉融合的水中。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被血染红的水，倒映出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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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了。

    祂只是停在原处，似乎是在看着我。

    我慢慢地抬起了脚，跟随着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