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2/2)

    “为何……”

    “这就是实话。”

    那具躯体变得冰冷，胸口的滚烫在不断地消失。

    他看向了阎魔。

    “千年前……？”

    “您问为何……”她平静地躺在原处，“并无特别原因，也并非八岐大蛇操控我，而是想那么做，所以就做了。”

    不知何时，阎魔修长枯白的手上多了一个绿色物体。

    -

    “从始至终，你可有说过一句真话？”

    阎魔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汝等肯定很想好奇，我为何允许她进行轮回。”

    “这是——”

    “她的灵魂。这千年的轮回，我也只是逐渐将其还回去。按理来说，将灵魂交于他人，自身便只是行尸走肉。不不，那时的她，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千年前，我还在为守护去三途川畔亡灵，名为夜摩天。千年前的三途川畔，是通往冥河之路，来往的亡灵，因恶神侵蚀的炼狱和罪恶而吞噬，许多亡灵因此成了妖鬼。”

    湿润的泪珠不断地滴在了她精致如面具般的温柔脸庞上。

    阎魔没有说下去，只是示意让他将手中抱着的尸体放在玉座前方的桌上。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将此托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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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个，我已经回答过您了。须佐之男大人，您也该长大了。您比谁都清楚，我不属于高天原，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会带来异变的‘不祥’。”

    “今晚本是您最好的机会，可惜了。”

    “那她……？”

    “汝刚来，我便说她只是在做梦。可现在，究竟是谁在谁的梦中还不一定呢。”阎魔如是说，“大概千年前，还是多久以前，她拖着几近破碎的灵魂，来找我。”

    阎魔微微笑了一下，从鬼面玉座上站起。他看到了阎魔双角下的双目望向了某处，遥远平静。

    他鬓边的金色发丝柔顺地自她指尖滑过，就如她永远都抓不住那如梦似幻的温暖。

    “……为何……为何……”

    “好久没见您哭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关于这件事，您……比我更清楚啊。”

    那轻微如风之声，终将来意传给她。

    “说实话——”

    “……”

    “她从人间走到冥界，躲过恶神，承受磨损，抵抗罪恶侵蚀，到达这里的时候——”

    他沉默，算是默认。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将她放下。

    今时不同往日，阎魔一定有什么连「源稚紫」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