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2/2)

    ……

    我看到他脸上的震惊一点点褪去，被困在里面也不挣扎，只是焦急，只是难过，只是担心。

    看到「出云国」的一个「人类」，倒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和……「神」一样。

    所以，哪怕是献出自己，哪怕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也会第一时间先想到我，想要我活下去——这样一来，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存在着，不必「回归」于祂们，「同化」成与祂们一样的存在。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

    我有些无趣地看着人类，甚至没办法理解「神」说的「喜欢人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出云国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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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是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肯定想不到，我会为了之后的一切，将他永远困在我的内心，不让他吸引祂们的目光。

    根往下一点，我就要结一次果子——果子里有小的……「神」？

    “我怎么不明白呢？从她定下一开始那个延续计划开始，斩断意志也随之诞生。”

    却唯独，没有责怪。

    -

    “……抱歉，我不能让您——”

    「神」……也死了？

    和祂很像，但不是祂。

    然后……

    每次扎根，都会「开花」，「结果」，里面出来的小「神」，都有那么点像祂，却又不是祂。

    ……

    “这是——！”旧神大惊失色。

    从「源稚紫」了解出云国旧神开始，我便知道。旧神很爱我/她，深爱着我/她。他不想看到我的死亡/「回归」，我是知道的。

    ……

    “可以是为她原本的计划，也可以是为了结束自己。”我一边回答，一边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旧神。

    出云国的人类把小「神」叫做出云国旧神。

    我微微颤了一下，却只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她千年前那么挣扎着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到了「神」。一动不动的「神」变成了土地/出云国，而我成了扎根在土地上的（神）树。

    我和那棵干巴巴的树一样，拼命地扎根，想要找到「神」，毕竟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死」。

    ……可是，真正地活下去，必定不能靠别人。想要活下去，便一度就要长大——不光是她那上千年强装掩饰、强行伪装长大，而是「自我」对自己的认同，对自身存在的信任，对自身选择的承担。

    另一旁的「人类」，开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