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2/2)

    “……嗯。”

    他认得这样的气息。

    看到那个球消失的瞬间，异样的念头涌上来——

    “并非这个世界某个节点出错，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即便那之后，有再多的弥补机会，也在一步一步地朝着无法挽回的地步走去。”他有些疯癫，双手抱住了脑袋。

    他缓缓睁开眼：“荒大人，您是否想过自己存在的意义？”

    会是她吗？

    她会消失吗？

    可按理来说，她没理由再回来。他守在这里，单纯是想问一下晴明他们，是否遇见过她。然而，从法阵中滚出来的，只有一个由绿色神力凝成的球，它滚了几圈，瞬间消散。

    可此时，那样的未来他却看得一清二楚。向来鲜少表情的他，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不，最重要的是怎么办……”他的声音平静许多，只是身体仍然在不停地颤抖，“荒大人……请让我独自冷静一会。”

    荒上前一步，按住青年的肩膀：“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

    “会消失……不，这样的事，祂们怎么会……”黑发的青年的蓝色瞳孔在颤抖，“我……哪里没做对吗？不应该……不应该……”

    “等待是很难熬。”荒说，“却也不是没有意义。”

    他又是因何而存在？因为被祂们选中，所以是见证所谓出云国旧神的存在吗？仅此而已吗？无数次这样问过了，但心里一直没有答案，那空空如也的心中，也不曾有什么被填满。

    “有什么不对劲吗？”荒显然察觉到了什么，“那个球……”

    “……？”

    他开口要说，面前的法阵却亮起白光，瞬间有什么从里面滚出来。

    不是死亡。如果她死在这个世界，他还可以去找她的转世。不是忘记。即便她忘记了所有，但她依然存在着。不是回归。就算是回归于祂们，他也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颤抖着声音：“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知道的消失，是彻底从祂们之中消散，化为从来都不存在的存在。那是无论如何都逆转不了，都不能看见的未来。

    荒的眸子微微垂了一下，但立刻有了光芒：“为此刻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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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么，他呢？

    “你好像……很不安。”荒说，“……恐怕不会是晴明他们，让你不安的是你一直在意的那个。”

    于是，他索性坐禅，闭上眼冥思。然而，那样的烦躁感越发强烈，不安也隐匿在其中，几乎令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