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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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莫林扫视过两人，问，“能动了？”

    “可爱吗？”祁连试着引他回忆，“眼熟么？”

    那是一条浅绿色的、挂着长尾山雀徽章的旧头绳。

    当仁不让，理所应当。

    萧山雪才不跟他废话，指尖一动挑开皮筋，带着那几根头发扎上脑袋，轻轻晃了下，挺结实。有缕头发还压在领子里，祁连伸手替他勾出来，熟练地卷了下别进最外圈。

    萧山雪点头。

    “那就走，再晚一点死绝了。”

    指尖和脖颈的触碰理所应当。

    小肥啾的边缘早就被磨花了，白色的珐琅彩晕染一圈铜金色，落到萧山雪手心里的时候跟旁边的月光石珠子碰撞出细碎的响声，像是某个小东西细声细气的鸣叫。

    他的烧似乎还没退，脸上依旧有些红，紧接着就像掩饰什么似的转过身，嘴里嘀嘀咕咕。

    小肥啾是被祁连的嘴唇蹭花的，贴着他家向导，好似万千都吻在他掌心，温吞发痒，引得萧山雪把隐秘的爱意紧紧握在手心里。

    这是萧山雪单兵作战最擅长的地形，祁连觉得不妙。

    这次风雨渐小，站肿了腿的五六个小时颠簸也不那么难熬，他们路过一个监狱似的高墙，然后轧着泥巴路拐弯去了后边的一片灌木林里。

    本不打算理大傻子的娇憨原地击破，抓着头发的手不知所措。背后祁连半是好笑半是窃喜，从来没觉得自己鸡窝似的半长头发这么讨喜过，等着他开口求援。

    “嫌幼稚就还给我嘛，”傻狗祁连佯装无事发生，道，“白雁老板披着头发一样俊俏，又不是非要扎。”

    祁连抢答：“有！”

    “大傻子。”

    其实那条普通的浅米色编织发圈就在脚边的地毯长毛里，可祁连不想捡。他就是个大傻子，被老婆骂大傻子也高兴，私心萌动挑着嘴角把头发拆开。褪成灰蓝色的旧皮筋下还压着一根，小徽章藏在发束里，勾下来几根头发。

    萧山雪：“你有没……”

    萧山雪望着它，肉眼可见地呆住了。

    祁连被萧山雪的病急上头，忘了提报酬的事情，紧接着便稀里糊涂地送回车上继续抱枪看守黑笼子。

    萧山雪刚想说什么，外间的门喀哒一响，凉风吹开帘幕，两人一齐望过去，快得好似那些克制的温存不曾存在过。

    皮筋去哪了。

    车速渐缓，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足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放眼望去堪堪能看到边。

    坑边上被雨水冲得泥泞，不知原先有没有路；而坑里积水深浅莫测，之前长着的荆棘刺出头来，穿着实验服的工作人员正扔蛇虫鼠蚁蜥蜴蟾蜍一类的怪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