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 第5(2/3)

    “煮些小米粥。”李砚禧道，“食材有，罐子原本也有，但先前煮了药，现下没有多余的。”

    屋子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李砚禧一擦热汗，立即跑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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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萤一下便闻到了药味，皱着眉道：“难闻死了，我不喝。”

    李砚禧端了粥来，坐在床沿上，小勺小勺喂给她。

    “多谢。”李砚禧没跟进厨房，就在外面等着。

    “我去倒。”李砚禧将她放回床上躺着，快步端了水来，又问，“煮了小米粥，要不要喝一些？”

    “小姐方才还呕吐不止……”李砚禧低声提醒。

    李砚禧当即引大夫进门，去给扶萤探脉。

    不久，厨子请的大夫来了，扶萤一看大夫更不满了，几乎要腾得坐起身：“谁叫你请大夫来的？”

    李砚禧左右巡视一圈，匆匆忙忙将痰盂放去床边，扶萤扶着他的肩，佝偻着身子，当即呕了出来。

    她抿了抿唇，防备看门外的大夫一眼，也压低声音：“我没病，我现下已经好了。”

    厨子拿了罐子出来交给他：“什么病啊，严不严重，要不要去请大夫？我可以帮您跑腿，就是得给些……”

    李砚禧立刻拿了两杯温水来，一杯伺候着让她漱口，一杯伺候着她喝下。

    她浑身力气都没了，到处都难受得要命，也顾不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靠在李砚禧身上了。

    李砚禧不好劝，只能将碗放至一旁，默默等着。

    昨夜吃的那点儿东西，连带着药全都被她吐了出来，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她一直干呕，原先瓷白的脸被憋得又红又紫。

    扶萤偏过头去，如何也不肯。

    李砚禧不知如何劝，只能给她顺顺气，试探问：“要不要喝些热水？”

    “李砚禧，李砚禧。”

    “好嘞，我这就去请。”厨子笑眯眯地接下，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李砚禧又道：“若是不看大夫，只能在此耽搁一段时日，等病自愈了再上路。”

    她狼狈闭上眼，连连点头。

    “吃好了。”她往后躺了躺。

    李砚禧看他一眼，拿了罐子也放在檐下，往里添上一把小米，几片山药片，几片红枣干，再加几瓢水，盯着，不停用勺子搅拌。

    这些个大夫神得很，一摸脉便能察觉许多隐私，她可不想被人知晓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下人私通，□□还受了伤。

    她小口小口地吃，温热的粥进到紧缩的胃里，一下舒坦不少，她看一眼李砚禧坐在床沿的屁股，没有多说什么。

    他摸出几个铜板：“劳烦。”

    “我还想喝水。”她道。

    李砚禧看她一眼，低声道：“小姐昨夜发了热，我们带的药都是最常见的，不知能否治得好，还是让大夫看看为好。”

    扶萤惨白着一张脸，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床架子，低声催促：“快！快拿痰盂来，我好难受……”

    “哦，我说睡梦中怎么闻着一股子药味呢，原来是你煮的药啊，半夜就起来了吧？不容易啊。罐子有的事，我去给你找个干净的来。”

    “我……”扶萤即便再任性也知晓自己身子如何，犹犹豫豫，不说话了。

    她捧着杯，又连连点头。

    李砚禧将碗收了放在桌上，又去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