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 第68(2/3)

    扶萤摸了摸他的脸，爬去床尾柜那儿，将没做完的衣裳拿出来，递给他看：“还没有做完。”

    李砚禧点了点头：“好，我去看看。”

    “也没什么，就是红纸零嘴什么的，旁的也用不上。菜家里还有，再添置一些也行，今年人比去年多些，要是下了雪，得在家里待一段时日，买菜也不好买。”

    扶萤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心里也只有过你一个。”

    他垂着眼：“你不嫌弃就行，快吃饭吧，一会儿要冷了。”

    “嗯。”

    李砚禧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一口，扬着嘴角解释：“我知道你不喜欢做女红，先前要腰封是因为你对我不上心，不是真要什么腰封。现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你做这些来哄我。”

    扶萤仍旧坐在原处，盯着褥子上放着笔筒笔架看，听见门响，又道：“你从前讨厌过我吗？”

    “嗯。”他特意问过的，当然符合她的习惯。

    她悄悄抬眼：“本来就是给你做的，你试试也好，看看合不合身。”

    “我……”扶萤又不知如何说了，吃完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我端出去。”李砚禧收拾了往外走。

    “小禧哥哥。”扶萤转头，在他下颌亲了亲，仰头看着他，“我喜欢你。”

    “给我的吗？”他看那浅色的衣裳一眼，又看向扶萤。

    扶萤没说话。

    他抬眸：“我每年都准备了的。”

    扶萤一怔，缓缓放下手，抿了抿唇。

    李砚禧盯着她的手背看了会儿，往后挪了挪，拿着梳子轻轻将她垂着的长发梳开：“我明日去县城，你就别去了，有什么想办的年货，我去添置。”

    “嗯。”他忍不住扬起唇，垂眸与她对视，“我也喜欢你。”

    李砚禧垂着眼，扶萤也垂着眼，沉默许久，扶萤拉住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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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禧收回眼，将饭端近一些：“吃饭吧，有长寿面，我怕你吃不惯，还做了些别的，你尝一口，是那个意思就行。”

    扶萤一脸怀疑：“在哪儿？”

    “嗯。”扶萤垂眸点头，“原先是想做好了再给你的。”

    “我没喜欢过他们。”

    扶萤没说话，漱了口，拿起筷子，默默夹着面往口中送。

    他抱住她：“我知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好好的就好。”

    扶萤又笑着亲了他一下：“你怎么想起来给我送生辰礼了？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她沉默一会儿，又找了话说：“你吃过了吗？”

    “我不怪你不喜欢我，我没什么资格要求你喜欢我，我从前只是恨你打我一巴掌又给我颗糖，我宁愿你一直打我骂我。”

    “是过年穿的，花纹多看着喜庆。”

    “还有这狼毫，最适合我平时书写。”

    李砚禧咧开嘴，笑着在她脸上亲一下：“我能试试吗？”

    “吃过了。”李砚禧道，“还做了寿包，红豆馅儿的，刚蒸上。”

    “我知晓你看不上，早扔了。”

    扶萤用余光偷偷看他一眼，又收回眼神。她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会儿，没有开口。她从前是挺不喜欢他的。

    李砚禧高兴套上夹袄，伸展伸展手臂：“很合身，很暖和，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上面的花纹不要也成，费眼睛，我也穿不来那样花里胡哨的。”

    李砚禧缓缓走来坐下，不紧不慢道：“没有，但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