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夏5(2/2)

    韩决侧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看见了她颤巍巍举着的手机。

    可是——

    何况，即便发了，韩家也有一万种方式公关辟谣、封锁消息……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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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他们引到这条巷子，不只是为了避开叶学姐的视线。也是为了——

    “……”

    这是那日中午学姐离开后，他第一次和她说话。

    就算把一切拍下来，现在也来不及发出去。

    他又变回了那个亲切美好的校园传说。

    或许，在云章校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

    ——论坛里，谁在造谣，谁在浑水摸鱼，谁在煽风点火……韩家有的是办法查清。

    旋即，他像使用一块抹布一样，在那人校服侧面还算干净的区域，擦掉手上的血迹——不是他的血。

    亲手处决他。

    疯子。疯子。疯子。

    这与开枪杀人，或间接使用其他工具，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体验，会给人百倍不止的心理压力。

    他迎着女生手机的摄像头，平静地走过来，弯腰捡起鹿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黑色棒球帽。

    她用尽最后的勇气喊出这句话，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

    再抬头时，那张隽朗昳丽的脸上已经挂着一个温柔的微笑——与平日别无二致。

    他轻笑着，将帽子递给她，声音清润柔和：“谢谢你这段时间为她做的一切，辛苦了。”

    鹿夏吓得连呼吸都不敢。

    他松开手。

    下一秒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

    她的直觉，第一次让她这么恐惧。

    自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韩学长杀死同学吗？纵使那人行为不齿，可是……

    “……住手！”

    失去支撑的男生瞬间摔到地上，砸出一声巨响。

    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快放开他。不然我现在就点开跟学姐的视频通话。”

    “韩学长，请你，住手……”

    韩决微微偏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杀人，本就是高中生难以想象的事，更何况是用双手。

    没用的。没用的。

    那名男生已在濒死状态中，垂着头，脸上血流不止，对她的声音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神情不变，仍牢牢掐着那人的领子，眼神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情绪。不似人类。

    ……不。

    只有一种方式能威胁他——

    鹿夏心头一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