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高中。”

    知道什么她没有说,紧随其后的,是突兀的询问。

    “你帮过我。”

    ……但谢风晚本身就是给予她伞的人,就算割裂,也只是物归原主。

    裴矜意说:“是。”

    谢风晚从回忆脱离,回答裴矜意时,对方视线仍有些躲闪,却又没先前那样低沉了。想了想,她又问:“那你不和我表白?我是说以前。”

    “为什么喜欢我?”谢风晚问。

    但自己却不一样。

    谢风晚像是开始思索,视线却没有收回落向别处,裴矜意刚升起她在透过自己想他人的念头,下一瞬便想起自己先前也是这样看她的。

    裴矜意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心理变化,她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略有些阴翳的视线被谢风晚看见,但女人却没有给她任何缓冲时间:“我以前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过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两人明面上首次谈及这一话题,不是以什么身份,只是纯粹的裴矜意与谢风晚。

    “我给你递过情书。”裴矜意道,“很久以前。”

    裴矜意从没想过驯服谢风晚,因为她站的太高。她有独属于她的骄傲与翅膀,没有任何人能击碎她的坚持,也没人能有资格让她低下头。

    她想被她驯服,只是谢风晚不需要而已。

    登时,未曾多表现的沮丧都被突然发现的‘记仇’性格而冲淡不少。

    谢风晚高中时期也算半个校园风流人物,情书足以堆满行李箱,起初还会因为珍惜心意看,后来则因为忙碌感谢后拒收。除去朋友转交会看,多数时间就算在抽屉看见,也会被她带回家再丢——

    “什么时候开始?”

    无波无澜,永远不会有多的给予她人私人的感情,也不会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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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谢风晚而言,所谓的私有物,与猫、与狗没有区别。这也是裴矜意之所以同明钧醉后聊及理想型时,会与对方说驯服的关键。

    “你喜欢我?”

    几个问题紧密联系着,给裴矜意一种无端的压迫感,语气没有戾气,在下意识觉得无后续的她听来却像刀刃一般正在割裂她最后的□□。

    自幼扭曲的家庭环境使她压抑、自卑,于她而言,谢风晚的存在便是上天赠予她的最大的善意,自然而然的,对光源的渴求会使她控制分寸接近对方,想要逃避的心又会让她产生被对方捡回家的奢望。那不仅意味着她不用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一切,也能紧跟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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