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崖三载后 第49(2/3)

    “殿下。”拂衣拽住岁庭衡的袖子：“外面雨这么大，我们先坐一会儿，等雨小了我们再回去。”

    “都怪我。”岁庭衡听着外面的雨声，在旁边坐下：“昨日父皇跟我提过，钦天监预测今夜有雨，可我忘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哗哗的雨声。

    难怪他不愿意选太子妃，对那些才华横溢的女子也不动心，原来是早就有心仪的姑娘。

    此刻皇帝正与皇后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在乎一个人，就舍不得让她为难。”皇后叹息道：“他怕我们知道他的心意后，会不顾拂衣的意愿，让她做太子妃。”

    皇权之下，太子心仪的女子，除了与太子在一起，便再无其他选择。

    “钦天监昨天就说了，今夜有雨。”皇帝疑惑：“昨日我在马车上就跟衡儿说过此事，难道他忘了？”

    “难道殿下不觉得，在湖上听雨声也很有意思？”拂衣注意到船上有棋盘，“我们先下两局棋？”

    这条路与三年前并没有多少差别，可这是他走得最狼狈的一次。

    “我突然想起，云望归前些日子还特意跟朕提过，他没有嫁女儿的心思。”皇帝有些愁：“这可怎么弄？”

    “下雨了？”拂衣坐在画舫里，雨水把画舫的顶篷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就是前些日子，刘子贺差点出意外后，我随口问起刘家差点向云家提亲那件事。”皇帝愁得眉头紧皱：“当时云望归却说，自从拂衣坠崖后，他就只想女儿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他还说世人对男子总是包容大度，女子在婚嫁上总是委屈的，所以他无意嫁女。”

    做老子的，对孩子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衡儿会对拂衣有心思。

    皇后见他质疑自己有些生气：“你怀疑我？”

    皇帝怕皇后拧自己，吓得往旁边挪了挪：“我只是有些意外。”

    “云大人还提过这事？”

    皇后振作精神，推了推皇帝胳膊：“要不明天我们偷偷去给祖宗上几炷香，让他们保佑保佑咱们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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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对视片刻，齐齐叹息：“麻烦啊。”

    岁瑞璟看了他一眼，缓缓转身离开上河园。

    仅仅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与岁庭衡在画舫上的是云拂衣。

    皇帝的祖宗与外祖家，还有她的祖宗与外祖家，四家子老祖宗，总有个起作用的吧？

    “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岁庭衡把纱帐放下来，对拂衣道：“你先在里面坐一会儿，我去把船划到岸边。”

    皇后沉吟片刻：“可能就是因为喜欢，才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吧。”

    “为何？”皇帝不解。

    “宁郡王？”莫闻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请。”

    “拂衣这么好的姑娘，他喜欢就喜欢呗，怎么还藏着掖着？”皇帝想不明白：“难道他还怕我们棒打鸳鸯？”

    “今夜的星星还没出来。”卢似月慢悠悠望天，看也没看前面的岁瑞璟，打算过两日去找拂衣玩，也与她一起泛舟湖上。

    “你真看见衡儿与拂衣一起游湖了？”皇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是拂衣，你没看错？”

    “坏了，拂衣跟衡儿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画舫上。”皇后起身走到窗边：“这雨怎么说来就来了？”

    泛舟湖上，赏月赏星多好，这大雨一下，还有什么意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