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3)

    阿洛点了点头, 没有多问半句，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走进去。

    苏醒后阿洛就缄默得异常，此刻他忽然又健谈起来，只是声音像中间挖空的的容器，吐出每个词语都虚浮而空洞。

    阿洛缺乏起伏地回答：“好，我会保密。”

    “另一个箱子是不是在你手里？艾泽的内应是你么？”他唐突发问。

    “你在花园里遇到的杂役, 他惊动的所有人, 还有刚才施法搬运你的人, 现在他们全都聚集在隔壁房间。把他们与刚才的事有关的……还有与你有关的记忆都去掉。然后再催眠他们离开，忘记来过这里。”

    “不放心的话, 您可以之后自己想办法确认。”

    “迦涅的死讯必须先捂住，”贾斯珀阖上会客室的门，语调柔和却坚决，“否则奥西尼家内部，乃至于整个魔法界都会乱套。”

    “完成了。”

    贾斯珀的脸色和声音都冷得像冰：“笑什么？”

    “她在十三塔卫队的办公桌上，也有一个水晶镇纸。好像和你手里这个差不多。”

    大约二十分钟后, 他重新回到贾斯珀面前。

    贾斯珀等了片刻，阿洛仍旧缄默，他只能又多说一句：“我需要你配合保密。”

    阿洛大步来到贾斯珀面前。

    贾斯珀回转身，阿洛还是那张麻木无表情的脸，似乎完全不觉得刚才自己的口吻有多无礼。贾斯珀不由深吸气，确认房门关死了，快步穿过房间，打开对侧墙上的另一扇门。

    阿洛于是站起来，声音沙哑：“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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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确定能不能相信你。在那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至少不是全部，”阿洛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一丝波动，“否则她的牺……她坚持保护的，就没有意义了。”

    他说到这里扯了扯嘴角。

    贾斯珀眯了眯眼睛。他走到门边, 略微打开门往外看。受到催眠暗示的仆从们闲聊着往外走，仿佛刚刚结束一个无关紧要的内部集会。

    ‘死讯’让阿洛的瞳仁剧烈收缩了一记。他站得更加直了，好像不这么用力绷着，身体会随时垮塌下去。

    阿洛盯着青年指间的镇纸看了好几秒，忽然笑了两声。

    阿洛在原地停留了好半晌，等到贾斯珀有些恼火地站在门边回头，他才终于回过神，默然跟上去。

    贾斯珀嚯地抄起桌子上的水晶镇纸，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冲动，没把这重物冲着阿洛那张傀儡般木讷的脸扔过去。

    “你摆出这幅死人样子是给谁看？！”

    黑发青年用这种怪异又瘆人的态度注视了贾斯珀良久。

    “有一次，她也差点忍不住用镇纸砸我。”

    这样就回到了他的起居室。

    “确定记忆都清除干净了？”

    贾斯珀绷紧唇线。水晶镇纸忽然变得硌手，他默然将它放回原位，压着视线道：“你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所有，才能决定之后该怎么做。”

    “如果你在怀疑我和亲妹妹的死有关，那么我可以发誓绝无此事。”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伊利斯与艾泽的长子，那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剖开的专注得可怕，竟然让贾斯珀后背泛起淡薄的寒意。

    贾斯珀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艾泽的内应？……那个人和这件事有关？有人和他一起策划谋害迦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