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沈安吾正在办公室,冷不丁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通问,愣了一会,“还能有谁。每次赵叔开车送我去机场。”

    “你忙吧。”尚蕙兰挂断电话。

    两个人正感慨着,前面一个梳着发髻的中年女人突然转过头。

    送走了学生和家长,两人开始修补幼儿园那面彩绘墙。画惯了复杂的商业墙绘,再画这种卡通明快的图案,小菜一碟,两个小时搞定。

    观澜苑的墙绘项目总算赶在开学前完成了,鲁明把许青菱和表妹的工钱都给结了。原本干了五天,一人五百块钱。鲁明一人多给了两百。

    鲁明也笑了:“加钱,必须加钱!按熟练画工给你们算,一天两百!”

    她跟着老师傅学了很多画墙绘的经验和技巧。这些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教不来的。以后如果有大块时间,又缺钱倒是可以继续干干,或者自己拉订单来找鲁明合作。

    “怎么突然问起起这个来?”

    赵叔是沈兴邦的司机,前些年已经退休。

    上大学那几年,他根本连浔城都很少回。

    女人衣着考究,原本有些凌厉的眼睛正柔情地注视着她们俩。

    “当初你去京市上大学,都是谁送你的?”

    “以后周末放假有空,继续来帮你哥画啊。”

    “没什么。”尚蕙兰打完电话就后悔了。她是被今天火车站里离愁别绪给影响了。

    沈安吾放下电话,回想了一下上大学时的情形。实际是他只让赵叔送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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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菱搞不懂她干嘛这样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心里涌上些许不自在,仿佛她把属于某人的母爱都给偷走了。

    要说吴桂芬有多爱大女儿,也未必。有时候可能只是母亲的一种本能反应。

    画室那边学生的课也结束了。有的家长想让孩子继续跟着她们学。许青菱和曹思清怕忙不过来,各收了一个学生。这两个学生住得离浔大都不远,价格还是和以前一样,50元块一次课。

    母亲长年待在香港,父亲在外头养了女人,还生了儿子。

    这个暑假画墙绘许青菱赚了三千块钱,曹思清比她多一千。钱赚得很辛苦,但许青菱觉得挺值的。

    许青菱没有当母亲的经验,她试着代入:“这大概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她并不是那种嘘寒问暖母爱泛滥的妈妈,在母职方面她肯定是不合格的。辛苦打拼半生的成果都留着儿子,就是她能给的最大程度的母爱。

    对方没说什么,只用温柔慈爱的目光打量着她们。那是独属母亲的目光。

    ……

    两个像春天柳条一样娇嫩的小姑娘,让她想到儿子小时候。打儿子出生的时候,她就庆幸他是个男孩,可以名正言顺的“糙养”。

    许青菱看清她的面容,怔了一下。女人气质实在独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牵动唇角,冲对方点头示意。

    尚蕙兰正搭火车去沪市,她要从沪市转机去温哥华。检完票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儿子。

    上辈子嫁给沈栾,听了太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言,围绕她的形容词都是:冷漠、严厉、不近人情。

    曹思清笑嘻嘻地看着表哥:“我们现在可是熟练工了,你得给我们加钱。”

    许青菱目光越过涌动的人群,看向远处缓缓驶离站台的列车。她想起姐姐去京市上大学的时候,吴桂芬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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