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3)

    “高中那会我还以为沈栾和许青菱在一起了呢。没想到，高考完宛月倒跟沈栾成了一对……”

    而不是人到中年，用她的血泪来浇筑他们的第二春。

    至于沈栾，他一贯努力维持的温和斯文彻底被碾碎成渣。

    “宛月以前在班上女生里头一直是第一名,没人挡在她前面,不然她指定在背后使坏。”

    如果不是刚才许青菱同学的事闹出来，沈栾也没意识到自己为宛月付出这么多。

    一根烟尽，她胸口的恶心和自厌才稍稍褪去。身体里的腐疮，上辈子她努力假装它不存在，这辈子她终于狠下心来将它剜除。

    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把宛月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遮羞布全给扯下来。宛月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里，是她从未见到的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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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啊。那时候许青菱跟她关系可好了,还去安慰她……”

    “许青菱那个同学挺惨的。真没想到宛月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看着那两张年轻的面庞，许青菱脑中再次闪过那对在镜头面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女。

    申舜对沈栾和宛月的事不感兴趣，架不住这些女生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

    申舜转过头,刚才参加同学聚会的三个女生,正手挽着手谈论着聚会上的八卦，完全没注意路牙子上坐的两个人。

    市中心的路口人来人往,远处鳞次栉比的建筑被夜色吞噬，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灯光穿透这浓黑的夜幕。

    宛月神色木然地站在那儿，看到沈栾走了，才回过神来，哭着跑出去追。

    他瞥了许青菱一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一口接一口抽着，只是搁在膝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申舜刚想张口说点什么，又把嘴巴闭上了，一直到抽第二根烟他才开口：“你觉得宛月会把名额还给你同学吗？”

    沈栾在班上一直是斯文矜贵的优等生形象，这下许青菱把宛月那点事全抖落干净。他往日的得体也维持不下去了,铁青着一张脸，扭头便走。

    空气里有尚未熄尽的灰尘，风里夹带着入夏后的躁动,跃跃欲试地在酝酿着什么。

    不管是买手机、买裙子，还是给宛月的父亲还赌债，都是他自愿的。他喜欢宛月，所以愿意为她做这些。倒是宛月，他反反复复跟她说，希望她不要去参加那个狗屁比赛，她就是不听。即便为了他，也不肯做出哪怕一丁点让步。

    许青菱双眼放空地看着面前经过的车辆，眉眼之间一片冷淡：“刚才话都说到那份上，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许青菱她们几个走了之后,李正奇试着出来打圆场,根本没人敢接话。赵子贝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说了句她有事就先走了。

    年少时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就应该像他们这样，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成为彼此的初恋。

    三个女生从木马俱乐部出来，迫不及待地凑在一块讨论刚才同学聚会上发生的事。她们一直觉得许青菱平时话不多，在班上存在感不强，没想到吵起架来,这么刚！

    “宛月以前在高中就爱出风头得不行。你们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有次选女生去跳萤火虫舞,老班没选她，她课间趴在桌上一直哭。”

    身后一群女生经过，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隐隐约约传来“宛月”两个字。

    沈栾忽然觉得没意思，替自己不值。

    就在刚才她又不争气地被他俩牵动了情绪，此刻浓烟上头，许青菱渐渐平静，将那两张脸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

    申舜从路边的小店买了两罐啤酒，给了许青菱一瓶。两人坐在路边一边喝酒,一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