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2/2)

    “其实,外面不止有琴伎,”等人下一步就要拉开自己的衣裳长驱直入时,秋泓忽地又开口了,“还有不少沈淮实放在这里的眼线。”

    说完,他抬手一拉,将里间的纱幔放了下来。

    “北牧人近来如何?”秋泓轻轻按住了李岫如的手,“年前关外送来信报,说也儿哲哲有一亲信部落叛乱,如今怎么样了?”

    李岫如目光微动:“次相如今已能只手遮天了。”

    “外面还坐着个琴伎呢。”秋泓说道。

    李岫如脑中一紧,下意识就要抽刀出鞘,去取那琵奴的项上人头。

    秋泓半躺在枕上,扬眉看他:“缇帅上来时没注意到吗?那几个翰林打扮的人,就是沈淮实府上的幕僚。他若知道你来了,不多时就得令轻羽卫来查。”

    “相爷爱听哪首曲子?”虽然露面的机会不多,但琵奴的技法却不生疏,她轻轻拨弄了两下长弦,掐着嗓子问道,“奴家还会唱两句,相爷想听吗?”

    起先,是三下掷地有声的高鸣,旋即,裂帛之音传来,这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的调子越过珠帘纱幔、穿过空堂碧橱,仿佛一把长剑,向内刺去。

    秋泓为他倒茶:“只要有我在朝中一天,寿国公的爵位就不会被夺走。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但是很快,人们便发现,这琵奴看着,不像是个女人,她人高马大,身姿雄伟,不论手下乐曲如何婉转,那副面容都与男人没什么两样。

    说完,秋泓从袖笼中抽出了一封信,塞进了李岫如的领口里。

    “那就好。”秋泓不着痕迹地脱开了李岫如的手,“上次你说,你想要回家见一眼儿子,所以前些日,我着人为他画了一幅小像,现在送给你,你以后可以带在身上。”

    可他却一动不动,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李岫如抱起自己,上了床榻。

    李岫如心领神会,他将外袍一扯,上前拽着秋泓的胳膊便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李岫如神色一暗:“上月朝中又有要褫夺我兄长爵位的弹劾,小皇帝是什么意思?”

    如此,围观者很快散去,除了偶尔来瞧稀奇的茶客外,再没有谁点过琵奴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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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泓半阖着眼睛:“就弹你那首最出名的《麓下鏊兵》。”

    李岫如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只是目光仍旧黏着琵奴映在纱幔上的那道剪影,他放开了刀,回握住秋泓的腕子:“都已经安定下来了。”

    弦乐响起。

    铮——

    “离只手遮天还远,不过……”秋泓笑了笑,将原本想说的下半句话,藏了回去。

    “什么?”李岫如动作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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