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一提到这些关键词,怀雍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冻结了酒意,瞬时清醒许多。

    流氓就是这点最可恶。

    身子?

    怀雍从水盆里抬起脸,冷声问:“你在小瞧我吗?”

    怀雍:“来人,给赫连少爷加个蛋。”

    ……

    怀雍告辞回去。

    隔日一早。

    他任由水珠淌在脸上,挂在睫毛上,像被大雨淋湿,像充斥怒意。

    碰?

    怀雍:“……”

    荆护卫说:“雍公子,请您下次不要酗酒了,太危险了。”

    他这幅畸形的身体是他藏得最深亦是最为忌讳的秘密。

    还在吃早饭,赫连夜跑来找他,不知羞耻地给他展示还印有绯红掌印的脸,委屈吧啦地说:“你看看,你昨晚上喝醉了发疯了揍我。”

    哪怕是碰到也不行。

    到时候更丢脸的是他,而不是赫连夜。

    怀雍像被蛰了一下,回身一巴掌揍在赫连夜的脸上。

    除了“哦”还能怎样,难道摊牌骂赫连夜轻薄自己。

    时辰不早,酒宴也进行到了尾声。

    为什么父皇对他的控制还是这样如影随形,驱之不散。

    赫连夜:“那不是你说的我要是死了你一定给我上坟,我就安心了呀。”

    怀雍寒毛直竖,慢慢地、难堪地直起身子。

    他褪下外袍,将脸浸入一整盆的冰凉井水中,这才终于醒神。

    ……

    怀雍夹起一块烧鸡塞进赫连夜的嘴里,说:“那请你吃,就当提前给你上坟了。”

    绝不可以为外人所知。

    怀雍忍住再揍他一顿的冲动,“哦”了一声。

    酒也醒了。

    赫连夜倒打一耙:“就这样啊?不补偿补偿我?”

    荆护卫不置可否,上前一步,踩在清冷的月霜上,他沙哑老陈的声音像是裹着雪砂砾的风:“这里不是京城,雍公子,这里想要搞你的人太多了。”

    他想,为什么呢?他已经都离京千里了。

    正想着,赫连夜的手状似无意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哗啦——”

    可又无从发泄。

    赫连夜:“这是在军营,你应该叫我‘赫连将军’,自昨日来了以后你都没有讲过我的‘职称’,我好想听你这样叫我,你叫一声行不行?你温柔点,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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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夜看了一眼这块肉,笑嘻嘻:“哇,小雍,你特地把鸡腿给我了,你心里有我。”

    怀雍:“我管你生不生我的气。你爱生气就生气,最好是真生气,不要整日再往我这里跑。都快要打仗了,你还不务正业。不怕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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