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正因如此,卢敬锡回来以后才没有摆哪怕一场升官宴。

    卢敬锡不信地抿紧唇,眸光亦暗了一暗。

    卢敬锡本就心思敏锐,未必没有察觉到他与赫连夜之间的暧昧。

    卢敬锡以为怀雍在与自己忧愁同一件事,到家没多久便和盘托出。

    怀雍实则正在焦心无比。

    也不知卢敬锡听没听进去。

    今日怀雍主动提要去他家做客,卢敬锡竟莫名生出一种恍惚之感,仿佛他们少年时抵足而眠、推心置腹的日子是在很遥远的从前。

    他觉得自己平庸,且无能为力。

    怀雍否定得极快:“不是。”

    卢敬锡不希望自己成为父亲那样成日里沉迷于写几首上伤春感秋、不思在官道上进取的男人,但他又实在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数年官场生涯,他已见到许多满腹学问的人放下身段,从此变得面目全非,可他又做不到。

    他没来由地暗自欣喜,又不敢言表。

    怀雍在卢家用过饭才离开,卢敬锡送他到门口,不由自主拉住他的手,问:“你何时有空再来我家做客?过几日春分?”

    怀雍欲言又止:“我有事……”

    离了国子监后,他在朝中并未再结交到同龄好友,交心之人至今似乎也唯有怀雍一个。而他们各自公务繁忙,已经很少有空相聚。

    他亟想知晓自己是否真的有孕,但是京城布防严密,他身边尽是父皇的耳目。

    这样的矛盾让他陷入了沉重的痛苦之中。

    怀雍实在心不在焉,回过神来,强打起精神,鼓励他:“为臣不易,忠贤岂是一日能成?不可操/之过急。你在夷亭城时,面对北漠贼人不卑不亢,在射宫宴上也不落下风,为众多大梁文人赢得了颜面,一洗文弱旧名,已经做得很好。你大可无愧于心,你想来对自己要求甚高,有时不要逼得那么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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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道长吁短叹,简直把茶水喝成了酒水。

    在他的平淡无惊的生活中,再次激起了一丝波澜。

    他用一个浅淡的笑遮掩自己的心虚,说:“我是去宝泉寺探望穆姑姑,听说她近来身子不太好,我购置了一些草药打算亲自给她送去。”

    他觉得自己在夷亭议和中并未有多少功劳,即便如此,回来以后却还节节高升,每被同僚羡慕称赞一次,他内心的惭愧就加深一分。

    怀雍心突突跳。

    卢敬锡愣了一愣,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问:“你约了赫连夜?”

    他思来想去,只能耐心等到半月后春祭那几天,父皇要去宗庙闭关,沐浴斋戒,到时他可伺机微服出府,想办法找一两个民间大夫为自己诊脉。

    怀雍发愁自己的事,听一句,漏半句,长长地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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