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两人说了几句话，怀雍似乎也没听进去，反而额头冒出了细密冷汗，他看得出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无法控制，无法结束。

    可怀雍才一站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般，一头栽倒下去。

    请怀雍先成亲吧。

    又跪了一晚。

    他想。

    他尤其期盼怀雍不要发现他的伤病。

    他再说一遍：“我很好。”又觉得实在是太容易看出被撒谎，折中说，“头有点疼，这两天受了点风，没睡好。这事要么你明天再来找我商量，我一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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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怀雍看到幼时看习惯的帐顶。

    卢敬锡讷讷应了，说这就起来，不敢看怀雍，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裤子里一团粘/稠，极是不舒服。

    他希望怀雍能赶紧成亲。

    卢敬锡谈不下去，问：“怀雍，你怎么了？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在父皇的床上。

    偏偏今天老尚书让他去找一趟光禄大夫。

    那天夜里，怀雍躺在他身边，他一夜没有睡着。

    怀雍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父皇在他的床边，坐在一张底盘沉重的紫檀木椅上，一只手手肘支在龙头扶手上，扶住略歪过来的头颅，如此冷着脸，眼神阴鸷地盯住他，问：“醒了吗？”

    为什么他不能只把怀雍当作朋友？

    自那时起，这样香/艳的梦就会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卢敬锡第二天去尚书台特意放慢脚步，以免自己腿脚受伤被人看出来。

    他好像听见卢敬锡慌里慌张地唤他名字，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怀雍那样好，怀雍应当获得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不是被他或者赫连夜这样的男人觊觎。

    ……

    卢敬锡与怀雍私交甚笃，需要请动光禄大夫，让卢敬锡去是再好不过了的。

    其实赫连夜说的没错。

    他连自己都觉得不可以，那么，赫连夜更不可以。

    这是帝寝的幔帐。

    ……

    说着还要起身送卢敬锡出门。

    卢敬锡只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见怀雍。

    怀雍无比虚弱地笑了一笑：“没有啊。我很好。”

    卢敬锡其实第一眼就能感觉到怀雍脸色过于苍白，脸颊、嘴唇几乎毫无血色，光是坐在那就像是用光了浑身力气。

    要是怀雍成亲就好了。

    然而怀雍比他的情况还要更糟糕。

    他是在皇宫。

    他只能让自己尽量少地接近怀雍，但每次只要一阵子不见，他也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