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2/2)

    “做什么？”他问。

    蜜酒没有烧酒好闻，且甜腻过度。哈利因此没喝几口，就放下了杯子，牵起德拉科的手就要离开。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继续前进。

    德拉科没再阻止。

    无数的垂柳——拂过肩膀、摇曳耳中——便是在这样的钟声之中呼啸起来。这是垂暮的风，带着所有缱绻的、难言的，放缓血液的寒冷，吹进哈利的耳朵里。这风实在太大，合着柳林尽头的飘渺声响，荡荡悠悠，奔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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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到了村庄的尽头，再往东就都是树了。

    “得了吧，尝试去太阳岛的，除了找永生的法子，还能是干什么？不过放心吧，我们这儿的人见多了你们这种。”他从上到下又把哈利打量了一眼，接着对德拉科做了同样的事，“那就赶紧吧，别赶上树叶唱歌的时候。”

    ……

    “什么？”

    它是清亮而浑厚的撞击。离近之时，铜钟的杂质就被震得一干二净，余下的只有金色的、透亮的光耀，如同罩着太阳的玻璃，不由分说地、坚定撞进心脏。再离远一点，那声音却又化作了时间——古铜色的、抓不住的遥不可及。它在思想尽头如同天边晚霞一样阵阵召唤。一步，两步，三步，你就向它走去，像是最虔诚的一位信徒，即使你所信的，只是一种声音。

    “树叶唱歌，黄昏的时候。那时候风可大。”

    哈利借着一头冲上脑子的热劲回答。

    哈利把德拉科牵得更紧了。

    忽然的转变让对面的人怔了一怔。哈利因此又感到后悔，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

    他回头盯着德拉科，声音僵硬冷漠。

    ……

    “什么？”哈利把眉头皱得更紧。德拉科见状，用空着的右手抚上他的肩膀。哈利颤了一下，干脆把他的左手也放开了。

    背后，卖给他们酒的村里小贩高声叫唤。哈利记得自己的是付了钱的，刚皱起眉，就见酒贩指了指森林深处的方向，同时瞥向两人交握的手。

    你是否听过教堂钟鸣？

    “哈利，我不觉得你——”

    卖酒的小伙子翻了个白眼。

    酒贩说着，转身回到谱子里去。

    “我们去天鹅海。”

    他只希望这些疼痛停下……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这么无助……

    “那边没有人了，你们——”

    “又是不想死的人……”他咕哝道。

    “我想喝。可以吗？”哈利轻轻地说。

    “有什么问题吗？”

    酒贩“哦”了一声。

    “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