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2)

    可她不敢。

    她怎么可以这样。

    这水雾遮不住他的视线。

    脸庞破损，血迹点点。红眸盈泪，碎着星光，映着月影。

    方别霜跟了上去。

    她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

    脚步陡然加快了。

    良久，眼泪一颗接一颗顺着他通红的眼尾滚了下来。

    方别霜看向了他身后的山湖，温声提议道：“你可不可以先退回水里？”

    他始终不说话，方别霜开始犹豫是否要朝他走近一些看看他的状况了。

    她只好将声调一软再软：“退回去，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衔烛长睫微抖。

    ≈lt;a href=&ot;&ot; title=&ot;美强惨&ot;tart=&ot;_bnk&ot;≈gt;美强惨

    方别霜屏了呼吸。

    衔烛仰面淹在水中。

    她怕他会再次失控，那她就完了。

    ……哭了？

    她眼中那抹熟悉的冷意与警惕，他看得一清二楚。

    失了那层晶莹，少年深红的血瞳显得不再那么破碎了。只是黯淡之余，死灰一般的寒意浮了上来。

    方别霜好像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哽咽声。

    她慌忙跑上前去，冲躺下身要往远处游去的少年喊：“回来，回来！”

    为什么不愿意，还要回来。

    水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衔烛目光怔怔。

    这样万一有什么事，她也有逃跑的时机。

    为什么要回来。

    他放她走了的啊。

    他怎么会哭啊。

    她没办法保证自己还能脱身第二次。

    “你。”

    她拧眉思索，是她语气太生硬了吗？

    “我恨死你了。”他盯着她的脸，“方别霜，我恨死你了。”

    怎么可以强逼着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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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要干什么。

    衔烛望着她，眼泪混着血一起滚下，融进了湖水之中。

    他的模样完全显露在了她的眼中。

    纵然她过分，衔烛还是拖着伤痕累累的尾巴，在一重比一重深重的痛苦里退回了水中。

    这样也不是办法。万一等着等着他又失控了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

    少女声音虽温和，那两道弯弯细眉却在轻皱着。显然对他没太多耐心。

    僵持之下，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好过分。

    刚吐出一个字音，剩下的话都止在了唇边。

    他的神魂几乎要崩溃了。

    他放她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