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2)

    他说过类似的话。那天她向他为自己说不清楚的错道歉，他说，主人怎么对他都对，因为他是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手边有一碗药就好了，她起码知道要把药喂进病人的嘴里。

    她怔怔地看。蓄满眼眶的泪被风吹薄了。

    方别霜垂泪看着，光在闪烁间变得更亮了。

    脑袋圆圆的，全身白而透明。慢慢爬向她、缠绕她，圈住了她的肩背与手臂，有力量似乎自少年的身体由光蛇牵引而来，拉她弯下身。

    ……可是她学不会。学不会。

    可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对他，怎么会做什么都对呢？

    少女凝目腕间，看到了一道蛇尾状的白光。

    人总会在这一刻深深地想念娘亲。

    一条光化的幼蛇从护心鳞里游了出来。

    轻柔得不真实。

    少女抽噎着抹泪。她一个都学不会，她控制不了这种掐心的痛苦，无法把自己变得正常。人生也在变得奇怪、可怕。好多好多的难题，她根本不想面对。

    ≈lt;a href=&ot;&ot; title=&ot;美强惨&ot;tart=&ot;_bnk&ot;≈gt;美强惨

    她立刻将右手放回少年的胸膛。

    指间湿了干，干了又湿。方别霜不擦了。都是无用功。

    下一瞬，手腕处传来熟悉的紧缚感。

    只是要比平时更轻、更柔。

    如果她还在。如果她还在，是不是不用学也没关系。

    少女抬头望天，无数模糊又璀璨的星子。

    一息两息过去，却没有光在他的伤处跟着亮起。

    蛇尾在动，光在变长。

    她落下手，掌中鳞片的明润清光却在此时闪烁起来。

    她咬住腮肉试图让自己平静，眼泪还是突然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也没有办法不想念娘亲。如果她还在，她至少能有机会学做一个正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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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哽塞着，不想放弃，将左手的护心鳞越握越紧。

    即使是无助的时候。

    即使他那样回答了她，可错就是错。她不能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怎么一次不如一次了。

    她抚顺自己的心口，学着哄好自己。残留的记忆太过遥远了，她早已不是要被娘亲抱着哄的孩子了。她早长大了。

    莫大的无助席卷了她。

    一个大人要能控制自己，要能正常地与人相处，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深谋远虑，要学会解决所有迎面而来的问题……还要忘记娘亲，不再幼稚地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