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2)

    她不舒服。

    她怎么会不怕。

    他都在意些什么？

    反应都平淡。

    下巴，嘴唇，睫毛。少年刚平复的气息顿时又乱。

    少女大概以为他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毫无掩饰。

    她怎么咬自己。

    舌上尝到铁锈味。

    他轻蹭她的脸。

    手指被他捂得冰凉。不过他这人哪怕是手掌心也又柔又软的。一旦被握在其中，冰着也舒服。

    像小动物嗅来鼻子探索。轻，痒，柔。

    方别霜迟缓地眨眼。

    总是残忍。

    ……她不能明白。

    可也总是那么可爱，那么美好。

    除迷惘不解之外，还有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兴奋。黑黑的眸子那么亮，那么圆。

    “不会。”

    她亲了他，他不管。她说那些话，问那些问题，他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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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会怕。这个世界不好，这世上所有人都待她不好。所有人，都敢欺负她。

    哦，这些，她知道啊。

    ……她竟咬伤自己？

    少年以指腹轻揉她方才破损的食指。

    有点残忍。

    话音很轻，夹杂茫然与困惑：“我为什么那么想亲你。”

    方别霜尚未将手指从嘴里抽出，指尖上刚出一点血的咬伤瞬间痊愈了。

    不论是站在笼池外冷冷垂视他，还是站在雾中对他满目嫌弃。亦或如此时此刻，她凭着本性玩闹。

    她抚摸两下，轻眨黑瞳。

    终于掌心停在他脸庞。

    这个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

    “嗯。”

    “我不丢你你就不会走？”

    衔烛垂望她的眼睛。

    他的话前后不一。上一次他说他自己会走。

    接着一只冰冷的大手握来，将她几根细指都扣进了手心。

    因为看不见，摸得很胡乱。

    “你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天上地下，九州三界，任何人，不能威胁你，不能逼迫你。”衔烛哄拍着，将她抱得愈紧，“什么都不必怕的。”

    但也很快笑着道：“不会呀。”

    方别霜抬了手，去摸他的脸。

    护心鳞一亮。

    手指破一点皮，他紧张什么？

    “你会与人说谎吗。”

    唇线微绷。

    ≈lt;a href=&ot;&ot; title=&ot;美强惨&ot;tart=&ot;_bnk&ot;≈gt;美强惨

    方别霜对着黑暗眯眼睛。

    她揪了他肩上的衣料。

    一定是心里在对未来未知的一切忐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