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狼王见她沉思不语，脸色越发难堪，便担忧问道：“月？你”

    狼王不识这具女尸，但茗月一哭，他就慌了手脚，想要安慰她，却又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这种种迹象都在暗示着翠云的死有隐情，可惜尸体损坏严重，再加上狼牙山这几日下了几场雨，就算是有痕迹，恐怕也早已被渗入土壤的雨水也冲刷掉了。

    如果说她是被山匪所害，山匪也用不着将人埋得这么隐秘，以至于挖地一丈才刨出尸首？而且还要用香粉来掩盖尸臭？他们不过是些粗狂男子，哪来的香粉？

    “是山匪干的！是他们杀了她！”

    茗月害怕得闭上眼，她躲在一旁低声啜泣。

    狼王望着尸首沉思半晌，这里的气味有些杂，腐尸的气味固然重，但她的身上还残留少许香粉味。

    他是狼群的统领者，习惯了以命令的口吻去发话。

    茗月丝毫不畏惧他，仰着头与之对视，一双柔情的杏眼此刻却饱含愠怒，她厉声质问他：“你凭什么拦我？我若非要走？那你要杀了我吗？”

    那些血迹如今已经发黑，而尸体的喉部也腐烂见骨，实在难以分辨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想摸就摸吧！

    他一边拍抚着茗月的后背，一边环视周遭，他发觉不仅那一处的土壤有问题，这附近很可能不止这一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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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走到她身旁，将惊惶的茗月揽入怀中，“死人而已，不用怕。”

    她认得那女尸的衣裳，那是服侍她多年的婢女翠云。

    “香粉？”

    狼王趁其不备，一把将茗月扛在肩上，箭步上山，茗月的拳打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背上。

    “可是她是翠云啊！”茗月哭得像个小孩。

    茗月努力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鼓起勇气看向翠云的尸体，尸首虽腐烂严重，但衣物上还残留不少血迹，尤其是尸体的脖颈处。

    茗月讶然，翠云平日里是个节俭的孩子，又从不爱装扮自己，香粉这种昂贵的东西也只有京城里的贵夫人才能用的上，她的身上为何会沾有大量花香味的粉末呢？

    茗月坚定的眼神看向远方的路，一字一句地道出：“我要回长安。”

    他上前靠近尸体，指尖划过那条沾满尘土的裙袍，发现她衣服上被洒上了大量的香粉，狼王像是猜到了什么，转头将此事告诉了茗月。

    翠云自小就被卖入太傅府，自茗月的阿母病逝后，原本照顾她的乳母也离京回乡，翠云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易太傅买来作为茗月的贴身侍婢。

    “孤不会杀你的，但也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