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沉默许久后，陈宝珠看着水壶，突兀地问了一句。

    咕噜咕噜咕噜水烧开了，陈宝珠把水倒进放了姜茶的杯子里，仅仅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

    你先坐着，我拿一下吹风机。金欢喜把她摁在凳子上，打开了柜子。

    阿姨欢喜付子衿局促地站在厨房门口，身上还冒着热气。

    拿着吹风机，金欢喜无奈地走回她身侧，插插头，开开关，热风二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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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宝珠瞥了眼金欢喜：喝完姜茶，你带人家去吹头。等会你爸买东西回来了，你们再换身衣服一起出来吃饭。对了，你柜子里有买的新衣服，你们身形差不多，给人家穿。

    任何人都会离开。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要不要再给你们拿床被子？陈宝珠今天格外有耐心。

    金欢喜摸着她微干的头发，指尖嵌入发间，一下，一下，又一下，从头梳到尾，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倾听。

    头发被温柔地抓起，荡开的热气让大脑变得迟钝，付子衿抠了抠手指，全盘托出。

    大喜，今天你和你同学一起睡吗？

    对不起。

    心里有鬼的金欢喜乖巧地点头，监督付子衿喝了姜茶，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好的，谢谢妈妈。

    金欢喜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姜茶。

    我从小跟在他们身边，无法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分开。现在想想，当时他们要是真的分开了，或许现在的我已经释然了吧。她自嘲一声，转了转睡衣上的纽扣，从那时候开始，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大喜。

    我曾经憧憬爱情，憧憬找到一个像我父母一样合拍的人。现在看来，那都是表象，后来我发现，爱情才是所有感情里最脆弱的东西。

    六年级的时候，他们大吵了一架，闹到了民政局门口，我无法接受他们分开，用死威胁了他们。他们害怕了，告诉我，他们不会离婚。

    这次？

    我爸妈要离婚了，这次是真的。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付子衿很快解开了她的疑惑。

    嗯？

    从小到大，她的父母相敬如宾，是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对付子衿来说，这件事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虽然父母最后没能离婚，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啊，嗯。

    呼呼的风声里夹杂着她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