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怎么了？”沈泊原问。

    虽然保持着一个睡姿久了不太舒服，但是比起能抱着怀里的人，这并不算什么。

    当外面晨光熹微，沈泊原睁开有些发涨的眼睛，看着怀抱里的人，小心地探头在许之湜的发梢蹭了蹭。

    在那些夜晚，你在想什么呢？一分一秒流淌过的时间里，你让它把你身上的什么一起带走了？

    “独立没什么不好，”于霄先开了头，“我之前那乐队也是要签公司了，对面只要主唱一个，后来他签上之后有了名气，把我们都甩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泊原又重新躺了回来，许之湜假装翻了个身，背朝着他。熟悉的温度和重量传来，许之湜强忍着自己发酸的眼眶和鼻子，半张脸闷进了枕头里。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许之湜盯了会儿沈泊原有些疲惫的眼睛，攥了下他的手才又松开。

    “丁哥，摇滚本来就是追求自我追求自由的，失去了这些最重要的，我们几个也不会还在这，一起走到现在。”许之湜安抚似得拍拍丁其的手。

    安静地闭上眼，跟着许之湜的呼吸，沈泊原觉得自己又完全地放松下来。不过没等太久，许之湜翻身平躺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有话说？”他问。

    身边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玩乐队的谁没见过理想碎在眼前。

    丁其听着来气，盯了会儿窗外，转头还是没憋住：“你们有多少青春能浪费！啊！五年！十年！够不够了！邹昊的例子不够你们反思的？玩摇滚玩摇滚，玩到最后连生活都过不下去，你们以为那么好出头吗？！那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做几年流行，当几年流量偶像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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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又慢慢黯淡，被云层遮住。

    沈泊原没说话，把手伸进睡衣里轻轻搓了搓他的肚子。

    “痒。”许之湜声音还带着鼻音。

    他怕吵醒人，今天就不提前起来做早餐了，又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等待许之湜醒了再起床。

    上车后，一车人没急着开走，丁其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四个人，也知道有些事情避不开了。

    不会只有今天。许之湜不敢想象可能过去每一天的夜晚，沈泊原都是这样过来的。

    假期快乐！

    无悔选择

    丁其出院这天，于霄开车，大家留了时间一起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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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珂接上：“能签一个人干嘛要养一支乐队，那些唱片公司都是要以盈利为主的。”

    不会虐的，就一小下！

    沈泊原轻轻笑了下，准备起身洗漱然后做早餐，但却被许之湜一下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