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2/2)

    中岛敦摸着自己的脸，摸到自己淤青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瑟缩了一下，用力摇摇头：“我没有在笑。”

    中也半跪在地上帮他把膝盖的伤口打好绷带，将膝盖顶住床沿，把药酒按在他的唇角，坚持道：“你就是笑了。你不该说谎骗我。”

    “我……”

    中岛敦惶恐地紧紧抓住中也的手，像是在他对忏悔。

    中也像是有读心术, 他总能知道中岛敦什么时候会感到孤单, 什么时候会感到害怕。

    中岛敦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中也”。

    他把手心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然后把耳朵也贴过去, 他听到中也也在做这样的动作,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知道此时的他多么希望有人能陪着他。

    中岛敦往日总是很害怕一个人呆在那里，只会抱着膝盖缩在墙角里小声啜泣。

    “对不起，我是个坏孩子。”

    “……对不起。”

    “中也明明为了帮我才挨打的，但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愧疚，我只是觉得很开心。”

    level5·兄长·幼中

    两个人被关在相邻的房间。

    “咦？”

    院长打他的时候, 中也表现得比他都要愤怒, 中岛敦死死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冲上去和院长对峙，直到所有人离开,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回到房间, 中也为他包扎伤口时无意中抬起头, 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敦, 你为什么在笑？”

    但这一次不同，中也用手指富有节奏感地敲着墙壁, 不过他的耐心不佳，越敲越快, 中岛敦只是听着就能想象出赭发男孩逐渐暴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用手指抿掉眼角的泪花：“我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中也。”他祈求道，“我是个坏孩子，你打我吧，但是不要因为这个生我的气，我没有想过让你受伤，下次我会努力让他们只欺负我一个人，好不好？！”

    “什么？”

    他很擅长打架。有人想来欺负中岛敦，推推搡搡想把中岛敦推到地上, 中也会像一只矫健的小豹子一样窜过去，把所有人踢翻。

    中岛敦并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孩子，被如此直白地点明后，他的脸立刻红透了，不知所措了半天，羞愧地弓下瘦削的背，握住中也的双手，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背上，嗫嚅道。

    中也是个很厉害的孩子。

    老师们要把中也带走关禁闭，他用力反握住中岛敦的手，保证道：“我不会有事的，今天你要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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