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2/2)

    小中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已经远远不如前几天，他毫无察觉地表明了疑惑：“但太宰说，你还有一个兄长……”

    小中也因为与生俱来的天赋被她那压抑而破碎的情感猛然袭击了。那是一种不同于太宰治身上幽深不见底、令人头皮发麻的令人揪心的负面情绪，小中也愣愣地睁着眼睛，在芥川银尚未把下一句话说出口时，他说：“对不起。”

    想到太宰治的建议，也为了让自己不会因为门另一侧正在发生的事太过难熬，小中也主动开口道：“太宰说你叫小银。”

    从刚才开始、或者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哽在喉咙口的东西被再次抬高到口腔，抬高到幼崽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那条线。

    中原中也闷闷不乐地吃了几口菜，试图从同事之间找到突破口：“你也认识敦吗。”

    泪水从他那双宛如慢慢开裂的蓝宝石般的眼睛中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芥川银甚至被他那极低的、却不应该从幼童口中发出的过分哀恸的呜咽声打断了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向我道歉。”

    芥川银平静地说：“我没有工作。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太宰先生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

    在兄长的最后一个音节尚未发出时，小中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太宰治戏弄了。

    但也到此为止了，太宰治再次呼唤了她，让她与中岛敦一起离开，只留下小中也一个人，透过半敞开的阴影中的门，沉默、茫然地窥探着坐在首领位置上的太宰治。

    小中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敦原本告诉我上午他会来看我，但是他直到现在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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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意识到少女眼神的含义：“他去执行任务了，是要和别人战斗甚至流血的任务，对吗？”

    原本平淡、但至少波澜不惊的空气像是一下引燃了紧张的炸药桶，芥川银的眼神变成了一种凄凉的冰冷。

    芥川银将纸递到小中也的手中，女孩宛如寒冰般的神态之下，似乎潜藏着某种不应该属于这个办公室的温柔。

    “……太宰先生没有允许我告诉你中岛队长的行程。”

    芥川银不含感情地看向了他。

    小中也头顶的呆毛都无精打采地落了下来，不过至少他终于能自然地让少女说话了：“好吧，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样的工作？”

    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和兄长没能好好相处，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岛敦在提及那个敌人时，流露出了仿佛他的心已被刺伤的悲伤。

    芥川银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