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遵、遵命……”

    张老汉东想西想，眼角余光是大黄在围栏旁打转欢欣不已的模样，不由纳闷。

    诸非相来时，河流冰封，如今春风吹过昆仑，河面浮冰漂流碰撞，发出咔咔声。

    那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记得，自然是记得的。”张老汉琢磨着该如何称呼这位青年——若称呼大师，对方除了自称实在不像个和尚，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大师莫非是从恶人谷中出来的？”

    诸非相望着他们的背影，心想既然还能跑这么快估计是还还有余力，并为此感到些许的遗憾。

    初次见这青年时，大黄也是兴奋交加，怎地再次相见，仍是这副德行？

    诸非相为他们鼓劲加油：“慢慢来，不急。”

    ——慢个屁！你赶紧走吧！

    六人：“…………”

    对了，那昆仑派弟子说，恶人谷的首任谷主是个身着赤衣的年轻人……

    张老汉赶紧摇头，视线停在诸非相的一袭赤衣上，怔愣片刻后瞪圆了眼睛。

    大师你去的真是恶人谷么？

    赤衣青年笑如春风，言辞温文尔雅，眉间一点朱砂，一身飘然仙气，纵然张老汉还因他曾去过恶人谷而警惕，心中却松动了不少。

    张老汉：“…………”

    春归大地，村庄外生着不知名的杂草树丛，远远望去一片嫩绿，生机勃勃。

    诸非相歪头朝它笑了笑，再抬眼，三月之前遇见的老汉握着斧头惊疑不定地瞧着他。

    “小僧这厢有礼了。”诸非相对张老汉微微一笑，“不知老丈可还记得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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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非相敏锐地察觉到张老汉的神情变得古怪不已，只见其踯躅片刻，问道：“大师……莫非是恶人谷的谷主？”

    说起来……昆仑派的人曾经提过，恶人谷里选出了一位谷主。

    诸非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大黄，微笑道：“小僧并非有意叨扰，只是经过此地，想起这位大黄，便想来看看。老丈莫怪。”

    大黄趴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脚步声动了动耳朵，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味飘了过来。它兴奋地一跃而起，扒在围栏上摇晃尾巴。

    六人累得口干舌燥，直后悔拍马屁的时机太差劲，在初春的天气热出一身汗，其中一人听诸非相如此吩咐，喘着气扛起回应的责任：

    诸非相颔首道：“恶人谷中的诸位热情好客，小僧在那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冬日。”

    那恶人谷的六人将诸非相送过桥，向他道别后如同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赶一般，抬着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