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是。”

    这般看来，诸非相为何会对红袖与顾惜朝伸以援手有了合理的解释，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可靠的答案。

    诸非相救了他一命，张厚心那时便发誓要效忠诸非相一辈子，为其做事皆是出自本心。

    那日顾惜朝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有意引导路人瞎猜，而事实上确实如他所愿，路人们猜测诸非相在杭州城中要做的事是寻亲，而红袖则是他寻的“亲”。

    张厚心默默颔首，顾惜朝这些天一直待在宅子里照顾红袖，此刻想必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诸大师的便宜外甥。

    他走出诸非相居住的院落，看见名叫顾惜朝的少年背着竹筐跨过门坎，额带薄汗，面色通红，两人对上视线，少年停下脚步，有礼地问好：“张叔。”

    即使对诸非相嘱咐他若是有人问起红袖和他的关系便往亲戚上说感到不解，但张厚心仍旧完成了任务。

    “说了。”

    诸非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没有动弹，慢悠悠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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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那么一个亲戚，红袖母子的苦日子怕是到头了。

    血浓于水，亲情不可分割。对亲人如此费心费力地照料，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举动。

    沉默寡言的男人——张厚心提着菜篮回了宅子，先去见了诸非相一面。

    “说了？”

    “我家主人，确实是来寻亲的。”

    若说是见色心起，但红袖已年老色衰，更是有了孩子，这个答案根本不成立，所以只有一个理由。

    本该最熟悉红袖的人说不出个所以然，闲心重的人便将目光放在了话题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身上。

    老鸨对红袖是否有家人也不了解。

    因为他们是亲人。

    一问一答，对话就此结束。

    “红袖是他姐姐吗？”

    名叫张厚心的男人沉思片刻，在众人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点头。

    众人心痒难耐地猜测，红袖阁的老鸨得知这一传闻时愣了许久，回忆起许多年前第一次遇见红袖时的情景——她初遇红袖之时，对方茫然无知，瘦得像一只猴，说不上姓名年纪，一问三不知。

    红袖曾是花魁，有倾城之姿，顾惜朝作为她的孩子不遑多让，而诸非相更是令人见之难忘，这恰巧证明了三人有亲厚的血缘关系。

    张厚心是个合格的仆从，不等诸非相开口赶人，便识趣地关门退下。

    这一承认，便算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想，众人为之哗然，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不敢接触诸非相，但宅子里总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外出采购，便有自来熟的人向他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