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张厚心对便宜弟子的决心看得一清二楚，杀手最擅观察，他喜欢有坚定决心的人，见顾惜朝从不怕苦怕累，心中喜意更甚，将从业以来积攒的武功身法倾囊相授——除了杀人的技巧。

    顾惜朝如实回答：“快一个月了，已经好了。”

    诸非相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视线飘向顾惜朝的双膝。

    顾惜朝比他想的还要聪慧。

    ——他是值得被帮助的。

    诸非相忽然出现在顾惜朝的世界，对他伸以援手，影响颇深，顾惜朝不想被诸非相看轻。

    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与诸非相有近一个月没有正正经经地见一面了。

    “你的腿好些了吗？”

    “不太连贯是因为我有没教你的招式，也不能教你。”

    “与师父身上的伤有关吗？”

    寻常人只怕会认为师父藏私，但顾惜朝敏锐地意识到不能教的理由也许与张厚心身上的伤疤有关。

    “当然。”

    顾惜朝心知肚明即使自己回首也瞧不见诸非相的身影，所以直视着前方，暗下决心：迟早有一日要有能够跟上诸非相的实力。

    对来之不易的事物毫不珍惜，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

    年轻人抬手，顾惜朝有种要被摸头的错觉，然而诸非相只是伸手拂下他肩头的绿叶，随后诸非相朝张厚心微微颔首，从顾惜朝的视野中离开了。

    诸非相直起身子，鼓励般地拍上少年肩头：“要学就学好。”

    诸非相挑了挑眉：“耐力不错，竟然没有被我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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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看不清诸非相离去时的身姿，但仅凭张厚心眼中闪烁的光彩，也能想象出其身法何等出色。

    他总不好意思说其实一直竖着耳朵注意诸非相与张厚心那头的动静。

    顾惜朝想也不想地响应，言语之间满是少年意气。

    顾惜朝眼前忽然探出来一张脸，他猝不及防，心里一跳，又很快放松。

    学习一事是将前人经验化为己用，学武亦是如此，学招式悟精髓，融会贯通，将所学之物变成自己的东西。

    他提出疑问。张厚心寡言少语，却对他向来有问必答，此时闻言沉默了片刻，凝视着问话的弟子，心中又一次升起赞叹之意。

    顾惜朝勤学苦练，晨间练武，白日学习，夜间依旧练，跟着学了一段时间，敏锐地察觉到违和之处。

    诸非相眼里漾开笑意，他发现顾惜朝总是会在有些时候让他感到熟悉。

    张厚心如实解释。

    “师父，为何我觉得这些招式……不太连贯？”

    顾惜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