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2)

    雷损不动声色，又同诸非相聊了些旁的事，譬如身世来历、武功身法，诸非相笑吟吟地给予回答。

    直到此刻，诸非相都是一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

    身世来历武功身法都答了，但为何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雷损确信诸非相口中的富家公子是当今风流天子赵佶无疑了。

    他偏不说雷损想知道的事情，笑盈盈地四处扯，欣赏够了雷损头顶感化值的变化，这才心满意足，如同施舍般地回答：“说来奇怪，我入京第一天在街上遇见一位行色匆匆的富家公子，说要我带他逃命，结果却又拉着我不叫我走。莫非汴京的富贵人家都有这种癖好么？”

    “总堂主。”

    雷损：“……”

    雷损居高临下，以他如今的地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如诸非相这般行为，心下虽有不虞，却并未显露半分，而是道：“此处僻静清幽，想必诸大师不喜人多。”

    “大师身法精妙，我特意派人在城口恭迎却错过大师，着实遗憾。不知大师在汴京过得可还顺心？是否有人怠慢？”

    诸非相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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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非相倚着栏杆，一脚搭地，一脚盘置于长椅，坐没坐相，却依旧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诸非相神情坦荡，纵使雷损疑心他胡扯搪塞他却不好于此刻扯破面皮，只是淡淡一笑，又在铺垫之后试探起诸非相两日前于汴京城中做了些什么。

    习武之人目力远非常人能及，与此同时，亭子横栏上露出的一截赤色衣角亦闯入雷损的视野之中。

    但官家既然感了风寒，想必仍是淋了雨，着了凉。

    “我记得那日大雨倾盆，许是他未带伞，便想劳烦大师捎他一程。”

    “……”

    横栏上摆着一盘糕点，糕点只剩三块，其中有一块只剩一半。

    他答曰：“我是被寺里的老僧人养大的，小时候穷得很，我为了赚钱便下山卖艺赚钱……你问我卖什么艺？胸口碎大石、飞丸走索、顶碗戏狮，也曾做过吞刀吐火的活计，但没有那个天赋——要想吸引客人，自然得有好武功，恰好老僧人武功高强，我便夜以继日地向他学武才有如今这般成就。”

    雷损又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比此处景色甚佳，若是大师有空，可前去体验一番。”

    诸非相笑道：“是么？总堂主有心了。”

    诸非相立时了然，道：“怎么会有不顺心呢？汴京人杰地灵，我挺开心的。”

    他简单地打了声招呼，没有起身的意向。

    雷损思忖着，不知诸非相被官家拉住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