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2)

    这些日子，外界的流言愈演愈烈，关于他与小黑的种种绯闻传得满城风雨。

    陈陌的视线从父亲身旁的吴氏身上掠过，并不意外她脸上果然是那副关切的虚伪模样。

    陈陌的喉头微微发紧，他沉默着，没有开口。

    “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他讽刺的视线地落在吴氏身上，声音里满是寒意，“小黑是我的朋友，它从前被人所害，被我收留不过是惺惺相惜，我不愿它受此折辱，你若是真心善，就让你的那些下人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再散播谣言。”

    陈父端坐主位，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吴氏立于一旁，虽做出几分忧虑的神色，却掩不住眼底微不可察的得意。

    陈氏亲族也开始在暗地里议论纷纷，对这个长子继承人的品行产生了质疑。

    因为他清楚，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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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下陈陌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眼中暗藏着不安与担忧。

    “老爷，这事儿也不能怪陌儿，都是下人嘴碎，尽在那胡说八道。”吴氏轻声插话，语气温和，透着假意的关怀，“不过，那黑蛇确实来历不明，又有诸多蹊跷之处，恐怕对咱们陈家不利。我知道陌儿心善，但为了平息流言，我们不得不出面。这样吧，我已经请了几位方士前来，看看那黑蛇是否真是物。若它真的是物，就收服了；如若不是，我们就将其放生，也算一桩善事，如何？”

    “要我说，陈陌本就是个怪人，现在竟然和物搅在一起，难道陈家真要断送在他的手里？”一名商贩摇头叹道。

    这场闹剧发展至此，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陈父听闻此事，心中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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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陌！”陈父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家主特有的威严，“你养蛇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现在这条蛇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传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你与物苟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可是怪，谁知道将来能闹出什么乱子？”有茶客放下茶碗，语气里充满了看好戏的冷漠。

    陈陌闻言，冷笑一声。

    陈家大宅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而压抑，仆人们躲躲闪闪，低声耳语，人人都在猜测，大少爷是否真如传闻所言，已经被物蛊惑了心神。

    他本就因为陈陌病弱多年难以掌控家事而隐忍与不快，如今更是被彻底激怒。

    陈府正堂，气氛凝重。

    当他看见父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怒意时，就已经明了，此事已经到了非了结不可的时候。

    诸如此类的传言不止在市井流传，也传入了家族之人的耳中。

    他只能用这份无声的抗拒，表达内心的无奈与愤懑。

    陈陌垂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