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2)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女孩提议：“我们去外面逛逛吧，酒喝多了脑袋有些疼。”

    四周一片安静，曼弗莱迪院长老迈但有力的嗓音在穹顶下回荡。

    “这里你先前来过吗？”特雷扎轻车熟路地带着艾波沿陡峭的旋转石阶来到古堡的最高处。

    八边形建筑拥有独特的双层穹顶，两层分别开了圆形和长方形的窗户，把外面明亮的阳光分成几股细长的光柱延借进祭坛。

    穹顶各处彩绘画幅的金光反射在洗礼盆边缘，曼弗莱迪院长继续说：“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萨尔瓦多吉里安诺，西多尼亚吉里安诺，你们是否弃绝撒旦？是否愿意施洗？”

    “萨尔瓦多吉里安诺，你是否相信上帝、全能的天父？”

    “我弃绝。我愿意。”两人轻轻回答。

    婴儿头顶的白纱揭下。

    “西多尼亚吉里安诺，你是否相信耶稣、上帝之子、我们的主？”

    仪式在孩童声嘶力竭的啼哭中结束，就在最后一位客人、新生儿的教父踏出洗礼堂的大门时，身后，八角形圣洁的场所，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枪响。

    “我信。”

    艾波洛妮亚并无异议，乖顺地跟在他身后。

    他在门口气定神闲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飞翔而过的鸟群。听到身后脚步声，他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缓步走出来的男主人，“擦擦血和脑浆，回家洗个澡。艾波晚上就回来了。如果无聊就学学泡奶粉，这可真是一门学问。”

    “……洁净你的思想，驱逐所有邪恶的诡计……举手向天祈祷……”

    他得给维维、托尼还有其他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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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母亲暂在医院修养，父亲迈克尔以周到热忱的态度引领观礼的宾客穿过教堂高大的门廊，绕过由各色石柱组成、罗马最大的回廊，来到后方的八边形建筑。

    洗礼堂空间有限，并未放置长椅，所有宾客找到位置站好，维太里夫人将外孙递给女儿西多尼亚，随后看着她和她的丈夫一道步入大理石围栏环绕的祭坛。

    新上任的教父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等下还有场硬仗要打。

    清凉的圣水滴上婴儿柔嫩的额头，冷得一激灵，他嚎哭起来。

    这光芒的正中心，圣方济各修道院的曼弗莱迪院长等候多时。

    “我信。”

    “朋友？”特雷扎失笑道，“你是说远在罗马的吉里安诺、皮肖塔，还是泰拉诺瓦手下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