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那两条大鲨鱼和大章鱼不知道活了多久，阿爸虽然遮住面容，但怎么看也才二十上下，声音也很年轻，却有如此两位听话的队友，更显得他来历可疑。

    “便是不愿意又能如何？”

    “………………”

    之前宫九想试探阿爸，便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即使想做点别的事，结果恐怕也相差不大。

    这般场景，实属生平罕见。

    宫九一夜未眠，目光深沉地望着阿爸。

    他钓了多久的鱼，宫九便看他钓了多久。

    他们自小长在海边，传闻是传闻，故事是故事吗，谁能想到故事有一日成了真？

    宫九夜里睡不着觉，上了甲板，看到阿爸手提鱼竿坐在船边钓鱼。

    要说可疑，阿爸浑身上下都可疑。

    水手们忧心忡忡，推出一人委婉地征询宫九的意见：“九公子，难不成咱们真要将他带到岛上？”

    阿爸的兜帽在风中发出声响，但不管他如何动作，兜帽像是粘牢了似的就是不掉下来。

    白天，阿爸上蹿下跳，四处乱转；晚上，阿爸也不睡觉，依旧满船乱转，爬箱子攀桅杆，蹦蹦跳跳，扰得人不堪入眠。

    他上船也有一天一夜了，宫九却没见过他进食喝水，连兜帽也未曾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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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虽然不曾出手，但那条大鲨鱼不过轻轻一撞，船上的人便东倒西歪头晕眼花，而那大章鱼只靠一条触手，他们就如桌上的骰子一样无处可依。

    那条大鲨鱼的尾鳍在海面上清晰可见，而大章鱼则十分狗腿地举起触手在船边晃，吸盘里吸着密密麻麻不知种类大小俱全的鱼。

    仔细一听，船下全是啪叽啪叽稀里哗啦的声音，宫九去船边一看，被白花花的鱼潮刺痛了眼睛。

    水手们想到那两头大鱼，心头一紧，面上带出几分惧意。

    宫九的沉默震耳欲聋。

    第二天，阿爸依旧精神百倍。

    宫九盯着阿爸瞧。

    宫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腰间绑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上面还沾染了深色的污迹，不出意外，那是血。

    即便是九公子也恍惚不已，觉得自己可能不在人间，而是误闯魔境。

    此人来历不明，身份古怪，……路数也极为古怪。

    看他钓起鱼喂那凶猛鲨鱼章鱼，而两鱼则从附近各处赶来鱼群，鱼尾拍打船身的声音几乎要和宫九的心跳声重合。

    宫九笑了一下，说的话却十分漠然。

    宫九对阿爸的驭鱼之道十分欣赏，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不少，有几位精通御兽之道的奇才，但那些大多是与所御之物自小建立关系，加以训练，亲不可分才有了那些言听计从的宠物。

    海风凛冽，鱼声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