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青梅竹马] 第32(2/3)

    “没有。”池砚瞄了下被她抓得发红的手腕， 没说什么， 把手揣回兜里， 整个人微微侧身，目光虚无缥缈地落在了远处的榕树上。

    池砚确实没有往回走，可当几人经过那块布告牌时，他就像瞎了一样，不顾程麦的眼神暗示，在路夏和韩又元左一句右一句彩虹屁捧她时，不过淡淡扫了一眼，看到英语演讲竞赛那栏下并排贴着的“程麦”“徐清时”那两张照片后平静地说了句“恭喜”，至此再无二话，长腿不过三两步，人就已经上了台阶。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如果是我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你跟我说清楚。你不说我不知道的，那我也没法改的。”

    面前高大的少年僵在原地。

    程麦气哼哼的：“走什么走！现在都下到这儿了，就走这条路。”

    他会看池塘里的鱼， 会研究天边飘过的云， 看得很近，也看得很远， 可就是看不到眼前的她。

    夸奖和赞美声中，如果没有他，那就毫无意义。

    反正中国人最信奉的箴言之一就是“来都来了”。

    “我最近到底怎么你了？”她这次不再回避矛盾，一字一顿问道。

    可没用，擦了一次，泪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滑落。

    脑海中的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像海浪般不断往岸上涌，带来层层叠叠的细沙，在她的心底、眼眶积滞，说到最后几句时，她不由自主哽咽了好几秒。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直到把话说完，才匆匆擦了下眼尾。

    听到和之前类似的回答，程麦以为他又在敷衍，泪眼婆娑间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男生郑重其事的声音：

    可落到程麦眼里，却更像是她做了什么，才导致他如此为难，顿时抽泣声更大。

    “池砚！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是时时刻刻都发作，但偶尔想起就会觉得格外不得劲，不舒服。

    都过了那个分叉口了，她就不信池砚真重新往回走，宁愿爬个上坡绕远路。

    说着没有，明明就有。

    她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被惯坏了，在他这儿一点冷遇都受不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 她居然赶上了池砚，在他转身要上楼梯时用力抓住他的手，闷不吭声憋着股劲把他从教学楼后门直接扯走， 直到上了旁边僻静的小园子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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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样。

    雄竞

    那双眼里，有对未来未知的紧张，但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决。

    俩人之间这种明显有了隔阂却又说不透的状态让她异常难受， 像身上残留了一层没冲干净的泡沫。

    她心底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人毫无诚意的回答时尽数爆发。

    “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

    “你没做错什么。”

    因为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一个人的认可。

    “你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了， 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家人，我讨厌这样， 跟你不清不楚地闹矛盾。”

    呜咽声中，只听他微叹一声，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更像是彻底的投降。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眉头拧起，仿佛遇到什么困难抉择一般，向来果断的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

    这回，即使耳边路夏和韩又元刻意解围的吹捧再热烈，程麦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