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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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之前烧的热水，现在应该不那么烫了。”叶竹漪跟了过去，“在水壶里。”

    小夜灯插在不远处的沙发下, 光线几乎落不到叶竹漪身上，她像是将自己排在了光外融于黑夜中，一只手拿着杯子，另一只则曲着胳膊不知道在落地窗上画些什么。

    似曾相识感袭上心头，秦至臻脑子里那根神经突突跳得更厉害了。

    断断续续, 时轻时重, 伴随着经期的肚子疼很是磨人, 以至于她在痛感中恍惚得有点分不清，这是因为条件反射的神经痛，还是梦里的那些记忆让她感到了疼。

    叶竹漪学做熊猫拉花, 是因为曾经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熊猫，那个朋友其实是她么？

    “十一？”秦至臻轻唤了声，惊觉自己叫得如此自然，像是叫过许多遍。

    秦至臻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止痛药，拎着杯子走出了房间。

    雷声终于停歇后, 秦至臻坐起身，脚穿进了熊猫拖鞋, 她盯着拖鞋上的熊猫头看了看。

    秦至臻开了厨房的一盏灯，没那么亮，不会刺眼，她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温热的。

    叶竹漪似是被吓到了，秦至臻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见她的肩线颤了颤，转过头时，水亮的眼睛里一晃而过惊讶和一些她辩不分明的情愫。

    凌晨三点的天还是黑沉沉的, 客厅里却有一抹暖暖的光亮, 秦至臻顿了顿脚步, 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清了立在落地窗前的叶竹漪。

    只有脆弱的神经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闷响中隐隐作痛。

    然而此前她很少唤叶竹漪。

    叶竹漪摇了摇头，挪动脚步挡住了自己画的图案，“是被雷声吵醒了么？”她视线落在秦至臻的手中的药上，“那是什么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嗯。”秦至臻垂眸，拎着杯子朝厨房走，“止痛药，头有些疼，肚子也疼。”

    秦至臻躺在床上, 在昏暗中睁着一双空洞的眼, 她企图再找回一些记忆。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秦至臻谦然道，她扫了眼落地窗，上面是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和一排排的小脚印。

    汩汩流淌的雨水钻进窗缝里, 混着闷雷钻进耳朵里, 空气带着微凉的潮气渗透进肌肤毛孔里，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凉。

    可一直等到屋外响雷轰鸣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她在对雷声的恐惧中闷头钻入被窝, 也没有再想起更多。

    片刻后，秦至臻因为头痛不得不收起纷乱的思绪, 她瞄了一眼桌上的杯子, 里面是空的。

    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