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还没学会委婉的表达。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能气死人。

    “你还不抱着我哄！”她大声发号施令。

    “冰冰的。”温晚说，忍不住蹭，哭热的脸颊跟谢舒毓完全贴合，感觉很舒服。

    “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温晚接了她下半句。

    发脾气，吵架，胡言乱语，不过是发泄，寻找情绪的出口。

    温晚情绪崩溃，孩子似大哭，谢舒毓握住她手腕制止发疯，她挣脱不开，脑袋用力往人胸口撞。

    维持现状已经很难，温晚跑那么远，陌生的城市安家，不就是为了躲她，她怎么敢。

    谢舒毓再次拥她入怀，声音沙哑，第无数遍“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舒毓道歉，第无数遍，“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你，我只是……”

    确实，她已经很让她为难了。

    谢舒毓沉默。

    她毛嘟嘟的睫毛被泪糊满，鼻腔堵塞，只能张嘴配合呼吸，谢舒毓长久凝视着，忽然很想吻她。

    谢舒毓痛呼，松开手，她双拳不断打砸棉被，“为什么欺负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连你也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

    “我没有误会，我懂，只是口不择言。”谢舒毓捧起她的脸，扯了袖子，点点擦拭她滚烫的泪。

    归根结底，如今温晚承受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也许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刻，暴露了心底秘密，吓到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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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要疯了，谢舒毓别无办法，只能用力抱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

    “我错了。”谢舒毓立即抱住她，两条很有劲儿的胳膊甚至把她往怀里抬了下，像小时候她喜欢的那样，跟她脸贴脸。

    谢舒毓这人平时看着瘟瘟的，想把她惹毛还真不容易，她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在乎她，可能是在吃醋呢。

    不敢。

    站在温晚角度，这么多年的关系，她舍不下，又不能接受……

    谢舒毓叹了口气，想去拿纸，温晚不许她动，眼睛一瞪又要撒泼。

    这么多年，谢舒毓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不再用冷暴力对待温晚，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随她打骂，拥抱，安慰，谢舒毓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没办法像她说的那样，勇敢表明心中诉求，只能一遍又一遍道歉。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是他非要犯贱，那我能怎么办。”温晚好些了，只是还抽抽，团坐在谢舒毓大腿，揪起她的睡衣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