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2)

    “有点冷，先回去吧。”谢舒毓走过来。

    “我知道，你当然是要走的，我不是想耽误你工作……”

    小筷子想跑又跑不掉，被妈妈扯着胳膊，从头擦到尾。

    奶奶当时说了句话，她倒是记得很清楚，说她们是两只白白嫩嫩的藕娃娃。

    亲到了小筷子，开心，但小筷子明天就要走，不开心。

    “我好想你。”

    谢舒毓没有回答。

    温晚掏出手机，现在只有照片可以看了，小筷子对她严防死守，卫生间门永远不会忘记反锁。

    只是、只是，好舍不得。

    “啥是藕娃娃。”小碗很自觉，站得直直，方便妈妈擦。

    哦！想起来了，她们是去荷塘里玩泥巴回来，那天洗了四五盆水才彻底洗干净，洗完妈妈就不准出门了，按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在呢。”谢舒毓回答。

    照片划到上一张，再装模作样多划几下，熄屏，不慌不忙揣兜，温晚摇头，“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不想睡觉。”

    距离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全部消耗在睡眠的话，多可惜。

    小筷子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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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挠她咯吱窝，“藕娃娃，泥巴地里挖出来的，洗干净才能吃。”

    “你可以不走就好了。”温晚声音闷闷的。

    “阿姨，我可以自己来的。”她细声细气。

    温晚记性不好，过去的事很多只能记住个大概的时间和经过，具体哪年哪月，说不清。

    “你自己怎么洗得干净，小胳膊小腿的。”妈妈一向雷厉风行，快快就擦好了。

    温晚扬起脸蛋，“我要抱抱你。”

    “下午才走，还有大半个白天呢。”谢舒毓弯腰给她把外套拉链拉上，“这个生日开不开心。”

    谢舒毓打开双臂，温晚坐在秋千上，两手环住她的腰肢，脸贴在她小腹，也许是夜晚总让人感伤。

    总之吧，小时候她跟谢舒毓是经常在一块洗澡的。

    第一次是在镇上奶奶家，可能是三年级，也可能是四年级，反正是夏天，老房子门前的水泥地上，一只超大黑色木盆，里头盛了大半盆热水，妈妈让她们脱光了坐进去，然后用打了肥皂的小帕子给她们擦身上。

    小时候她们多好啊，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调皮捣蛋，晚上还搂一块睡觉，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成年以后，她们就没怎么亲过嘴了，也很少抱着睡觉，一起洗澡更成为奢望。

    胸腔漫长起伏，对大家目前所面临的困境，谢舒毓不想只是指责，过去的事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