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2)

    “不是乱说。”谢舒毓又开始明嘲暗讽，“你才活了三十多年，都交了好几个，又是小婷又是小君的，奶奶七十多，人生经历相当丰富的好吧。”

    谢舒毓和温晚手牵手坐在一对还没来得及画脸的纸扎人前面，并不觉恐怖，房间里的香烛和纸钱味道，倒是意外很好闻。

    谢舒毓把手机接过去：[小广场跳舞。]

    话音刚落，她呆在那。

    “画取下来，她拿走，之后再也没来过，不跟我出去散步了，更别提写字画画。”

    好好好，谢舒毓停步，原地等，连连点头，说“你行”。

    谁跟谁才是挚友，显而易见。

    “但小婷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乱讲！”

    正德老头给她们端来泡好的茶水，说画是十年前画的，那时候人还是清醒的。

    温晚又蹦又跳，嘎嘎直乐，“我还要来，还要来。”

    [出来喝酒。]温晚更夸张。

    画被要走，是人进养老院之前的事情。

    “怎么回事还用我说，你跟她睡一张床，说悄悄话，跟她一起骂我。”

    谢舒毓把手机递过去，倒要看她说什么。

    不提还好，越说越气，谢舒毓甩开她手，一个人气冲冲走在前面。

    “不记得我了，有天突然跑到店里闹，骂人，打人，说我偷了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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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老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病发作起来，把人变得不像人。

    [我在你家楼下。]谢舒毓拿过去补了一句。

    小君温晚认了，那是她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污点！

    昏黑的老街，一闪发光的小门，佝偻老者逆光站在门前，苍老的皮肤在夜晚是厚重的古铜颜色。

    他像一尊孤独的雕像，偏偏眼底有泪花在闪。

    “又翻旧账，你有毛病吧！”她快跑几步追上，“那我还没说，你跑去跟人相亲，结果人家两母子坐在院里把你骂成狗！”

    “不如你。”温晚牵住她手，继续往前走。

    温晚“啊”一声，“什么呀！你怎么可以乱说。”

    回到老步行街，花圈店早打烊了，谢舒毓站门口，正要给老头发信息，温晚手舞足蹈，“我来我来！”

    “欸？”温晚莫名其妙。

    [你开下窗。]

    “还喝！一把年纪别中风了。”

    谢舒毓把画递过去，看到晶亮的水滴掉落在青石板。

    谢舒毓一看就知道她自己脑补的偶像剧情节，也不管老头是不是看得懂。

    正德老头把她们请到屋里喝茶，门面很小，四处堆满香烛纸钱，柜台就是他的书桌，上面有他的笔架、砚台、镇纸、茶杯，还有收款码。

    温晚回头看一眼，“就一层，哪里来的楼下。”